等乌机醒来时,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青和伤痕。尤其是大腿上有两个结着血痂的牙印,底下的皮肤青黑一片,凄惨不已。小腹上沾着精斑,破皮的乳头也痛痒难忍。

omega已经不见踪影,乌机心中暗骂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小穴里一个隐秘的地方更是难受的要死,好像含满了液体,但是流不出来,酸胀得难受。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乌机强忍酸痛站起来,颤抖着穿好衣服。

大腿酸软的厉害,好像被打开了很久,拉扯着已经到极限的肌肉,普通地走路都很困难。

地上还散乱着一圈圈没弄脏的绷带,洁白得发亮,还能回收再用吗?咬着牙弯腰把绷带捡起来,一瘸一拐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令乌机安心的是没有人受伤,不安的预感又降了下去。大家都在睡觉。

好像……过了晚饭的时间。

不敢置信自己昏迷了多久,beta坐在篝火旁边,陷入沉思。

他看着乌姮在篝火边的安稳睡颜,心中又有了些底气。

“早知道会这么麻烦的,我为什么要捡你们回来啊……我为什么会觉得不能放弃呢……”困意袭来,被强势侵犯过的大脑发出了急需休息的信号。

紧绷的应激状态松弛下来,乌机躺在乌姮的身边,脚边是篝火带来的温暖。他睡着了,第一次躺在omega们中间不加防备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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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乌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我们这里有蓝瞳的omega吗?”

“扶霜?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啊……大哥,你怎么了?”

乌机已经是震惊的不得了了,下巴也快掉下来。

好友白锡一边纳鞋板一边嘿嘿笑道:“乌鸡啊,我说你是做梦看见梦中情o了吧?他长得好不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要再去睡会,说不定能赶上约会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啊痛对不起呃呃呃呃呃呃不要掐我嗷嗷嗷嗷〒▽〒我再也不说这档子事了救命!!!”

乌机面无表情地蹂躏着白锡的腰肉。

他感觉像是一口井打穿了底,大石头直接砸穿了心。感觉那么真实,可是所有人都不记得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要不是肚子还在痛,脖子也缠着一圈圈绷带来遮住吻痕,自己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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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机怀孕了。

只有地下街的omega们和好友白锡才知道这回事。

一个曾经开过小诊所的流浪汉beta大着胆子上去查看乌机的身体。

“怀孕了……怎么可能呢?我再看看……不对……这……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了……有没有试纸?”

偷来的试纸货真价实,乌机怀孕的事实也货真价实。

“我操。我操。我操。”

白锡面色苍白,他盯着乌机阴沉沉的脸,喉咙沙哑地说道:“我操。是谁这么猛啊。”

“你是不是背着我和乌姮有秘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心中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还有那一天不堪的模糊回忆。

深吸一口气,“是的。”

在那天以后,所有的omega们都动员起来了。胆小的omega也愿意带着帽子斗篷上街,寻找兼职的活计。

大家都忙碌极了,但是劳动的果实尝起来鲜美无比。

乌机的肚子自从衣服也盖不住形状后,就没有去过地面。他问过那个曾经身为医生的beta,beta对他说:“这里没有做人工流产的地方,而且这样会危及生命的……”

在外城,几乎没有人想要打掉孩子。每个人都抱着也许能生下一个alpha或者omega的不真实心态,他们所产下的beta们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毕竟生下一个omega,能卖出去不少钱。

乌机叹了一口气。他并不讨厌肚子里的小生命,反而还有些期待。那就……这样下去吧。

没有了乌机在外奔波,omega们都自发地出去干活,忙忙碌碌,装成beta的性别倒也还安全。

乌姮更忙了,她白天要干活养家,晚上还得做饭,统计所有成员的收入。

omega们都不让大着肚子的乌机干活,抢着去提水桶。事情的结局是,乌机一个人就把四桶水提了起来,就算有着已经五个半月的身孕,步伐迅速,不减以前。

只有白锡还在想,是哪个alpha这么厉害能把自己的好兄弟肚子睡大了。

想想就致命。

一想到自己可以做小姨子,乌姮笑得都要开花了。几个心念乌机很久的小omega也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心意。

这边的乌机发现他能慢慢地闻到alpha和omega们的信息素气味了,并且只有扶霜留下来的绷带上附着的信息素气味能让他缓解孕期的不安与烦躁,莫名地对信息素产生了依赖感。

如果不把绷带贴在鼻子下面,乌机就会睡不着。

他尝试过拒绝身体对信息素的渴求,而且那味道越来越淡,到最后几乎没有了。信息素气味几乎消失的那段时间乌机经常没来由地精神,又突然之间陷入萎靡,一会儿兴奋得可怕,一下子又消极万分,甚至没理由地流泪……

他娘的。

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