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宁静，未开灯的房子里，落地窗泄进明亮的月光。

大大小小的衣服散落在淋浴间门外的地毯上，水声响起时，他说：“今天你帮我洗。”

光是帮他洗澡她能应付，但洗着洗着，场面已不由她掌控……

一周未见，微醺的男人战斗力太强，她招架不住，气喘吁吁：“明天上午十点，我要起床。”

他将她翻转，按在床边：“嗯，知道。”

……

翌日上午，林旌耀定的是十点的闹钟。

闹钟响起，他伸手关掉，搂着她：“再躺一会儿，辛悦不是外人，不着急。”

中午等待她的不知会是什么场面，她从混沌中瞬间清醒。

“你再睡会儿，我先起。”

从天宸苑到熙园，车程一个小时，周末可能堵车，苏荞楠还是提前一个多小时出发。

林旌耀送她到门口：“真不用我陪你？”

她说：“不用，我和辛悦吃个饭，很快回来。”

他低头吻她，她侧头躲了一下：“我涂了唇膏。”

他笑了笑，苏荞楠说：“一个人在家吃饭单调，你去临江春吧。”

林旌耀说：“嗯，一会儿过去，阿文昨天约我，我本来没打算去，想陪你，结果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了。”

苏荞楠说：“下午回来陪你。”

她出门，林旌耀站在门口看她进电梯离开。

苏荞楠心情极好，一路上唇角都压不下去。

路上没堵车，后半程她开的慢了些，到达停车场时，离约定的时间提早十分钟。

进了熙园，她的一举一动陈年都清楚，这次她没在这里等，直接推门下车。

这是她第二次来，灰瓦白墙的小楼，掩映在斑驳的金黄色中。

黄叶零落的落在青色瓦片上，如同盛开的金色雏菊。

不出意外，陈年早已站在门内，笑容可掬：“苏小姐很准时。”

苏荞楠微笑问候：“陈叔好。”

“请跟我来。”

陈年在前面带路，带她进了电梯，直上三楼。

他说：“老爷子最喜欢守时的人。”

苏荞楠说：“我父亲从小给我养成的习惯。”

到达三楼，一位稍微有些年纪的女服务员在电梯口候着。

苏荞楠明白，又要搜身。

她把随身小包递给陈年，女服务员上前。

今天，她穿了一套秋季的休闲套装。

浅米色阔腿裤加浅米色V领上衣，里面用一件白色吊带打底，戴了一条白金项链点缀。

皮肤底子很好，白皙透亮，几乎没化妆，只用了一支与唇色接近的唇膏。

干净，清爽。

等服务员退开，陈年笑容不减：“1号包房，苏小姐请。”

苏荞楠点头致谢，往里走。

包房的编号由大到小，但也只有六个包房。

最尽头的一间，号牌上用中式的字体写着“壹号”。

木门虚掩，露出一条约十公分的宽缝。

她抬手敲门，厚重的木门里面传出略微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进去，关门的时候才意识到，厚重的木门严丝合缝，隔音太好。

如果没有这道缝隙，估计听不见包房里的任何声音。

与一楼的格局不一样，空间大了两倍，分成两个区域。

左边的区域是一张普通高度的红木方形八仙桌，八张高背红木椅子。

右边的区域餐桌稍矮，长方形，两边各有四张中式沙发椅。

林承礼坐在右边区域的八仙桌后，桌上放了两杯茶。

高玻璃杯里透出金黄的茶色，如同外面秋天的那片颜色。

苏荞楠不卑不亢，微笑开口：“林伯伯，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