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已经吃完了。”

林旌耀说：“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不用等我。”

苏荞楠说：“嗯，和你爸好好聊，在曲家这件事上，他毕竟帮了你。”

林旌耀说好。

回到办公室，她躺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会儿。

刚有一点睡意，被手机铃声吵醒。

屏幕显示周钧。

她接听：“周总。”

电话那头，周钧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不回信息是不敢赴约？”

苏荞楠口吻平静：“抱歉，刚才被别的事打断了。”

电话那头，周钧似乎笑了一下，仿佛并不相信她的话。

苏荞楠说：“上次在南城，我记得你对齐天说，我是你妹妹。”

周钧似乎没想到她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话，忽然笑了：“想认我当哥？”

苏荞楠说：“上次在南城和牛烤肉店，你说，以后是朋友，现在看来，都是玩笑？”

周钧半天没出声，苏荞楠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

“周总？”

电话那头，周钧再次开口：“我说话向来不走心，出口即忘，但后来，尤其是在南城，我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苏荞楠问：“那你今天约我，是有什么事？”

周钧说：“没事就不能见面？不是说，以后是朋友吗？”

苏荞楠说：“你说个地方。”

周钧说：“青山会馆。”

苏荞楠说：“太远了。”

周钧嗤笑：“看来还是怕我，哥也好，朋友也好，你都没走心。”

苏荞楠并不顺着他的话：“我事情挺多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这次我选地方，选好了发给你。”

周钧未置可否，没什么声音，过了几秒钟，苏荞楠看了一眼，电话已被挂掉。

起初想选个咖啡馆，但咖啡馆都是开放的卡座不方便谈话。

最后决定去临江春。

临江春的包间很大，有茶桌，非吃饭时间，可以喝茶。

她给临江春的经理发信息，在四楼订了包间。

订好位置，把信息发给周钧：下午三点？

周钧回复：好。

回安城后，肖源又安排小王做她的保镖，暗中保护她。

临江春比较安全，苏荞楠没带其他人，自己开车前往。

离三点还有五六分钟，周钧没到，服务员在四方的茶桌上泡了茶，送了几样小吃。

刚坐下，林旌耀的电话就打过来。

“去临江春了？”

苏荞楠说：“对，周钧约我，在这里和他见面。”

林旌耀说：“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苏荞楠说：“有些事必须得谈，他应该快到了，晚上回去我再和你说。”

临江春是路柯文的地盘，经理和大部分服务员都认识苏荞楠，林旌耀倒是不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

“谈完早点回去。”

“嗯。”

挂了电话，刚按灭手机屏幕，周钧已经到了。

一身白色休闲装，很潮。

不是以前那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神情，面色甚至带了几分严肃。

苏荞楠说：“周总，请坐。”

周钧什么都没说，在她对面坐下。

苏荞楠给他倒了杯茶。

周钧随意打量了一下包间：“选在路柯文的地方见面，是为了给他创收？还是觉得安全？”

苏荞楠说：“这里我常来，觉得环境不错，人少，安静，聊得晚了，还能顺便请你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