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的车声引起其他人注意,其中一人跑过来,防爆棍的一头对准车窗狠砸下去。
换作其他车,玻璃承受不了几下。
林旌耀面色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前夕,眼底一片狠厉。
他左手把苏荞楠的头按进怀里,右手从驾驶位椅子底下抽出一根“棍子”。
他不知按了哪里,棍子忽然变长,露出的银色部分在车里划过一道冷光。
玻璃在持续重击下有了裂纹,林旌耀握紧了手里的钢棍准备反击。
代驾的心理素质超强,完全忽略了砸玻璃的声音,反复尝试几次,终于将汽车从绿化带开了出去。
把砸车的人晃了一下。
那辆外地牌照的商务车忽然后退,迎面撞上来,代驾司机赶紧避让,车子再次卡死在绿化带里。
又有保镖倒下,五六个人手持防爆棍往劳斯莱斯这边过来。
一边的车玻璃已经裂开,防爆棍捅进来,被林旌耀单手握住,顺势一拧,对方脱手。
一辆急速驶过的轿车冲过来,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车门同步打开,肖源率先从副驾驶下来,一脚飞踢放倒一个。
有人提着棍子劈头砸下来,肖源侧头躲过,一拳打在那人颈部,那人立刻像醉鬼一样倒下。
肖源一连放倒三个,直到刺耳的警笛声响起才停手。
想跑的人全部被控制,伤者被送去医院。
肖源跟着去了警局,苏荞楠陪林旌耀去医院。
林旌耀只顾着护她,左肩着力,被正面撞击,关节轻微错位,肩膀处一片淤青。
苏荞楠帮他穿好衣服:“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不会受伤。”
林旌耀轻描淡写:“这算什么伤?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他们,让事情看起来严重一点,都不用来医院。”
苏荞楠愕然:“今天会出事,你预料到了?”
林旌耀说:“曲从文被带走,以曲家睚眦必报的风格,什么动作都没有不正常。”
“只不过,”林旌耀顿了顿:“我算到他们会有动作,没算到会在今天,否则,不会让你跟我冒险。”
警察显然已经知晓了林旌耀的身份。
负责人亲自来到病房:“林总,肇事货车和司机已扣留,打架的双方,没受伤的全部拘留,局里对这次事件很重视,我们会抓紧调查。”
林旌耀说:“感谢你们快速出警,我只有一个要求,请务必秉公处理。”
对方立刻表态:“您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
对方离开,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苏荞楠后怕不已:“那辆货车撞过来的时候,速度那么快,明显是冲着车毁人亡来的。”
林旌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次的事,我会让曲家再脱层皮。”
苏荞楠说:“既然他们要报复,这次没成,还会有第二次,以后你要更加小心。”
林旌耀说:“匿名举报这事,他们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能往我身上猜,恰恰说明他们心里有鬼,证明我母亲的事就是他们做的。”
眼底浮起几分戾气:“他们既然敢做,那我就配合他们,只有教训够深刻,才能长记性。”
苏荞楠说:“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选择大白天撞车?”
林旌耀说:“曲家一向目中无人,从曲怀昌争权失败敢杀我母亲泄愤就能看出,他们根本就不打算低调,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思维。”
苏荞楠说:“那他们就不怕被供出来?”
“他们应该没料到我会报警,再有,”林旌耀目光沉了几分:“他们善用死士。”
以苏荞楠的生活经历,她显然想不到这世上会有人会为了钱卖命。
窗外阳光炽烈,林旌耀再次开口:“这次,他们显然打错了算盘,我就是要硬碰硬。”
苏荞楠心里仍然后怕,事情太过凶险,肇事货车有备而来,如果没躲开,后果不堪设想。
林旌耀见她面色沉重,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不用担心,上来,陪我休息会儿。”
她上床,两人挤在那张一米的小床上。
林旌耀左肩受伤不能挤压,她睡在他右侧,枕在他腋窝处,整张脸埋在他胸前。
淡淡的冷香混着他的气息,令她心安。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对不起,把你卷进来。”
她说:“婚都求了,现在说对不起晚了。”
头顶上方传来轻笑:“也是,这辈子,只能在我的船上,下不去了。”
“既然在一条船上,风雨共担,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你不怕,我就不怕。”
他低头:“在我身边,会有一些平常人没有的压力,你很有韧性,注定是站在我身边的人。”
顶楼的VIP病房很安静,肖源不在,小王带人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