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苏荞楠明显占上风,随着体力消耗渐大,林旌耀追上来。

“加油!”

林旌耀举起拳头,隔着拦网给她加油。

中场休息时,两人来到拦网附近交流。

发现周钧和凌洲选的场地就在他们隔壁,隔着一道网墙,他们也停下休息。

球场上只有周钧和凌洲对打,他们带来的两个女人并不在场。

凌洲和罗煜认识,参加过罗煜的局,在局上认识了林旌耀,但也只是认识,林旌耀对他,顶多就是看着面熟,都不一定知道他的名字。

既然碰上了,凌洲一来想攀附林旌耀,二来想和苏荞楠发生点交集,他不想错过机会。

他走近一些,隔着网墙笑着说:“二公子,有没有兴趣我们一起打个比赛?”

林旌耀说:“没兴趣,今天是来玩的。”

凌洲这会儿已经从周钧那里知道苏荞楠是他助理,又说:“我看您助理技术不错,既然都是玩,想跟她切磋一下,领教领教。”

林旌耀说:“她没那个时间。”

苏荞楠说:“我都是随便打的,没什么技术,再打一会儿准备回去了。”

凌洲孜孜不倦:“再打一会儿我也准备走,难得碰到,不如下一场一起玩。”

林旌耀见他今天实在有点粘,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便开口道:“你想怎么打?”

凌洲说:“双打,我们四个人分成两组,您看怎么分合适?”

他起初想的是随机,抓阄,总有和苏荞楠一组的机率,又怕说出来目的性太明显。

林旌耀说:“我和苏荞楠一组,你和谁?”

凌洲说:“我带来的俩女人嫌热,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和周少一组。”

林旌耀和周钧个人本没有矛盾,周钧长他一岁,两人也不是同学,从前并没有交集。

但周钧的外祖家是曲家,他外祖父是曲德昌的哥哥,从怀疑是曲家在狱中动手脚害死他母亲那一刻,所有和曲家相关的人他都憎恨。

周钧本人猖狂嚣张,做事没底线,欺男霸女,手段卑劣,在他眼里跟垃圾没什么两样。

自从周氏想染指交通项目,便与世耀成为直接竞争对手,加上南城的项目带来的矛盾,导致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对于凌洲的提议,他本能想拒绝,又想不如在球场上给周钧一个教训,挫挫他。

“好。”林旌耀说。

凌洲在和林旌耀交涉的时候,周钧在另一边的场地上喝水,只看到他们在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

凌洲过去找他,和他说了双打比赛的事,周钧二话没说,提着拍子就过来了。

全程和林旌耀无交流,比赛正式开始。

赛制三局两胜。

苏荞楠从大一开始加入社团打网球,连续不间断打了七年。

社团的团长会请专业教练来指导,所以她的网球打得很好。

刚才跟林旌耀打球纯属玩,她并未拼尽全力,现在要打比赛,哪怕是纯玩局,只要论输赢,她会立刻拿出比赛的态度来。

凌洲和周钧显然是会打的,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打高尔夫是标配,像网球这样的运动他们会来,要么真爱,要么真会打。

第一局,苏荞楠和林旌耀配合默契,比较轻松的赢了。

凌洲还好,输赢他无所谓,周钧不行,他在和林旌耀较劲,输了第一局,脸色明显变差。

他皮肤比一般男人白,运动后微微有些发红,输球后,脸色红中带青,肉眼可见的沉下来。

第二局,一直胶着,比分咬得很紧。

他们本来也是打着玩,这一局就一直打,比分一路攀升。

打到快一个小时,休息,交换了场地。

双方走到中间,在拦网那里碰面时,周钧对苏荞楠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网球打这么好。”

苏荞楠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

经过刚才在停车场的交锋,她清楚的意识到,在周钧的嘴下讨不到便宜,所以她学聪明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林旌耀说:“承认自己打得烂就直说,不用借着夸别人挽尊。”

周钧气极反笑:“我是打的烂,你打的也好不到哪去。”

林旌耀停了脚步,瞥他一眼:“赢你绰绰有余。”

周钧说:“你要不是和苏荞楠一组,能赢?”

林旌耀冷笑说:“你想单挑?”

周钧说:“敢不敢?”

林旌耀说:“输了夹着尾巴滚远一点。”

周钧嚣张一笑:“我要赢了让苏荞楠来周氏工作,做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