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周钧旁边的女人给男人倒了杯酒,恭敬的说:“凌少请。”

周钧和他碰了碰:“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凌洲说:“别提了,临川路出了一起车祸,封了两个车道,堵了大半个小时。”

周钧挑了挑眉,喝了一口:“死人了?”

“没有,应该受了点轻伤,没大碍,听说司机当场逃逸。”

周钧没什么兴趣,慵懒的喝着酒:“没死人这么兴师动众的。”

凌洲喝了口酒:“那女人被抬上救护车前,我看了一眼,眼熟,后来想起来,好像参加过江家的宴会,跟在林旌耀身边。”

周钧闻言,眉眼间闪过一抹冷锐:“你确定?”

凌洲轻浮的一笑:“我对美女一向过目不忘。”

眸色有些复杂,周钧问:“知道送哪家医院了吗?”

凌洲说:“救护车是二院的,应该去了二院。”

周钧一口喝光了酒,把酒杯放下,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往外走。

凌洲一脸懵,喊了声:“我刚来你就走?干嘛去?”

“有点事,你们玩。”

周钧扔下这句话,拉开门出了包厢。

暗沉的乌云稀薄了些,几缕光线从云层的缝隙穿透,天空比刚才亮了很多。

蓝色跑车在车流中急速穿行,周钧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个电话。

那边接通,车载蓝牙里响起一个女声:“喂?”

他开门见山:“临川路的车祸,是不是你搞的?”

电话那头,江蔚然明显心虚,停了几秒才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周钧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你。”

江蔚然说:“关你什么事?你又抽什么风?”

周钧说:“你最好祈祷,被撞的人没什么事,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安城市第二人民医院停车场,苏荞楠和林旌耀从车上下来。

林旌耀捧着一束花,苏荞楠提着果篮,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住院部大堂。

十五楼的单人病房里,晏思淼面色苍白,眼神有些呆滞,往日的张扬明艳完全不见。

右脚腕上打了石膏,露出的手臂和膝盖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淤青。

护士正在叮嘱:“这几天尽量不要下床,伤口不要沾水,一周后如果恢复得好可以出院回家。”

林旌耀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同时看过来。

晏思淼一见林旌耀,回过神叫了声:“林总。”

林旌耀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开口说:

“我问过医生,没伤到骨头,韧带中度撕裂,最多两周就能恢复,不用担心。”

晏思淼娇生惯养,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惊吓,这会儿见到林旌耀,仿佛见到了亲人,委屈到眼圈发红。

“我刚发了信息给我叔叔,他明天要来安城。”

“你在安城出事,我有责任,没照顾好你,很抱歉。”林旌耀说。

晏思淼闻言,眼泪差点掉下来。

“肇事司机逃逸,我会动用一切关系把他找出来,给你讨个说法,你安心养伤。”林旌耀又说。

晏思淼点了点头。

护士说:“有几个口服的药,谁跟我去一楼药房取?”

苏荞楠说:“我去。”

她把果篮放在茶几上,跟着护士离开病房。

住院部一楼有个小药房,她拿完药,等电梯上楼,身后忽然有人叫她:“苏荞楠?”

苏荞楠转头,见周钧一身休闲装从外面进来,几步走到她面前,面带惊诧:“你没受伤?”

苏荞楠不知他什么用意,礼貌的打招呼:“周总。”

周钧飞快扫了几眼,确定她没事,眼底隐秘的焦躁淡去,唇边浮起浪荡的笑意:“来住院部做什么?”

苏荞楠说:“看望一个朋友。”

周钧好奇:“什么朋友?”

苏荞楠说:“您应该不认识。”

周钧倏然一笑:“说说看,说不定我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