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泽摇了下头,“不客气。”
迟砚走过去,拉起安澜的行李箱杆子,语气生硬地说:“多谢。”
这句话是替安澜说的,以男朋友的身份。
迟砚拉着安澜的行李箱往前走,安澜见状,小跑着跟了上去。
“迟砚,你入学手续办得这么快吗?”
“迟砚,你几点到的南城?”
“……”
一向安静的安澜叽叽歪歪说了一堆话。
迟砚面无表情,没回应。
他腿本来就长,此刻走得又快,安澜只能小跑着才跟得上。
看到他一直没回应,安澜小脸垮了下来,直接在原地停下脚步。
迟砚走了一段路,听到身边突然变安静了,他愣了下,转头发现一直走在身侧的人不见了。
他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身。
看到少女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迟砚低下头无奈地轻笑了声,拉着行李箱朝安澜走去。
“怎么不走?”
安澜抿唇,闷闷地说:“你走错了。”
迟砚:“……”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你没听进去。”
“……”
两人对视,静了会。
安澜伸手拉着他的手,摇晃了两下,声音轻柔,“你生气了吗?”
迟砚看着她那双潋滟的眸子,哪里舍得生气,他轻摇了下头,“没有。”
“那你刚刚一直不理我。”
“太热了,不想说话。”
“……”
两人牵着手并肩走着,迟砚步伐放缓,和她同步。
安澜转头看他,“迟砚,季远泽他是我邻居家的那个哥哥。”
“不知道你还记得嘛,之前你第一次来榆城的时候,我们骑的自行车就是借他的。”
迟砚眉梢微动,沉默了会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他低头看她,“你俩还青梅竹马?”
安澜迟钝地“啊”了声,点头。
他这么说的话好像是的,虽然初中开始过后都没什么交集。
迟砚啧了声,收回视线。
什么也没说,安澜光听这声“啧”就觉得他阴阳怪气的。
“是我妈妈让我和小泽哥一起来的。”
迟砚轻嗯了声。
他什么也没说,安澜却看出来他有在生闷气,“迟砚,我下次不和他一起来了。”
“好。”
安澜顿了顿,猜测道:“那你是在生气我叫他小泽哥?”
“以后……”
“我不这么叫了”几个字还未说出口,迟砚低头看她,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不是这个。”
他勾唇笑着,“一个称呼而已,我的澜澜这么客气的叫他,说明很有礼貌,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要是安澜真叫得很随便又亲昵,他才生气。
安澜皱眉,“那你在生气什么?”
“生气你叫我迟砚。”
安澜不解地“啊”了声。
这是什么好生气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