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因为虚荣,丢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
夜深人静,他驾着车,在高架上飞驰,在抵达游乐园之前,还没有想通的事情。在游乐园,在那个大门角落里,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便恍然大悟了。
她不见了,他内心有多焦急和紧张,他不说,但他自己却十分清楚。
于是在一个一个路段上,不停地寻找,于是,一个一个电话打出去,询问是否有了她的下落,那时候,已经焦急得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不见踪影了,他会这么着急。
她不见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向来情冷,何须在意。
后来,在游乐园的大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女人……她果然是在这里的。而他清晰的意识到,在这里见到她身影的那一刻,所有内心的焦灼和紧张,都被抚平了。
他来到她的面前,足足看了她一刻钟,这一刻钟里,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车子缓缓停在东皇的楼下,车上的男人,没有先下车,却是掏出烟盒,打火机的火光,在夜色中一晃而过,猩红的烟头闪烁着红色亮光,他重重吸了一口,一口之后,捻熄了烟头,推门下车。
走进电梯,门开时候,看守在28楼的两个保镖正要与他打招呼:“bo……”
男人修长的食指在唇上竖起,一个眼神过去,两个保镖点点头,无声地退出这间屋子。
他推开门,视线从床上掠过,清淡地问道:“为什么不睡?”
床上的女人,靠着床头,蜷缩地抱着膝盖,突然听到动静,缓缓地扭动脖子,她的视线,从窗外,挪移到门口男人的身上:“不困。”
男人清冷的视线,又扫到她一身的穿着:“我走之前,怎么说的?第一,自己洗洗睡觉,第二,我帮你洗陪你睡。”他视线在她衣服上掠过,重新落在她的脸上:“不洗澡不准上我的床。”
床上的女人下一刻,就当着他的面,掀开被子,缓缓坐到床沿,就要下床。
门口的男人狭长的凤眼,陡然一眯,他也杵在门口不动,视线却不离那女人的身上,静静看着她下床,朝着门口走过来……心底一丝轻笑,这女人还真是犟。
女人朝着门口走,显然要离开。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直杵着不动的男人,突然伸手拎住她的后衣领,别看她衣服穿的多实则身上没有几两肉,轻轻松松就被男人提着领子,拎到盥洗室。
“沈总你干嘛?”她恼,都说今晚不想演戏了,也不想面对他,更不想跟他周旋。
男人不发一言,伸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倏然之间,简童顿时紧张起来,面上血色殆尽:“走开。”别碰我!
简童重重推了一把面前男人,自己立刻紧张防备地后退,警惕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手掌心里已然出汗:“沈总,说我脏的不是您吗?嫌我脏的也是您,那您现在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男人闻言,眼皮轻轻撩起,瞭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道:
“第一,自己洗洗睡觉,第二我帮你洗陪你睡。你不愿意执行第一条,那么显然是想要第二条,你不愿意洗洗睡觉,还等我到这么晚没睡,我可不可以将此行为,理解为,你在向我示好向我求爱你想要我帮你洗澡陪你睡觉,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
“……”有那么刹那,简童是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等反应过来,耳根有些红,猛然一抬头,粗嘎的声音难得的大声喝道:“我自己洗!”总可以了吧!这四个字,恨不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到床上等我
花洒的热水,从头上淋下去,闭上眼,任由自己思绪翻飞……并不知道,这将来的路,该怎么去走了。
如果放弃,倒是简单,她这样的废人,亲爹不疼,亲妈不爱,一了百了,也不是不行……可,不甘心!
阿鹿的债没有还清之时,她万没有理由说放弃。
至于那个男人……简童有些烦躁。还要与他虚与委蛇到什么时候?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原本盼着他能够早点腻歪了她,这样也好放她离去,而她也不必去冒险得罪他。至于钱的事情……总之,先想办法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洗完澡的简童,把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重新穿好,她又在盥洗室里磨蹭了又磨蹭。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凭着感觉,应该也过去了三四十分钟了吧,寻思着那人如果没有走的话,她在盥洗室里磨蹭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人早该不耐烦地在外面催促了。
可到了这会儿,也没有听到外头半点响动。
心中微安,伸手推开了门,抬头不经意地扫过,她立刻怔愣住……怎么会?
落地窗前,立式台灯下,那人还没走。
坐在单人小牛皮的沙发上,一派谦谦公子,优雅绅士,简童就站在盥洗室的门口,挪不开脚步了……因为,不想靠他太近。如果可以,她此刻最想的是,“刷拉”一声,干脆把盥洗室的门一同关上,最好隔绝了一天一地,他和她。
但现实是,形势比人强。
那人听到响动声,便从手中的书籍中抬起了头,一眼扫到了她这边,鹰隼的眸子,无比深邃,和侵略的一眼。
但也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便掠过去了。
简童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倏然!
“刺啦”一声,轻微的响动,那人修长的身子,赫然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便抬脚迈步,一步一步,无比从容地朝着自己这边举步而来。
简童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她眼底的防备,如果按照地震等级来衡量的话,那必然是七八级的地震防备等级……心里掠过一丝蔓蔓延延的疼,他倒是刻意忽视的一干二净,笔直地朝着她举步而去。
他朝着她靠近,她抵不住脚下后退半步,死死瞪着面前的人,大有把他当做当年进村的鬼子看待。那眼神……叫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又朝着她靠近一步。女人终于开始藏不住那心底深处不可言说的害怕,神色变得紧张慌乱:“你……”
“你洗好了?”磁沉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简童依然不减防备地全神贯注盯着对面的人:“嗯……嗯。”
“你洗好了,我可还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