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是……
简振东脸色白了青,青了灰,一双眼,瞪着摔在地上的简童……看来沈修瑾是真的恨这孽种入骨了,竟然恨得将哲哥孽种调往那种部门,是铁了心的要羞辱折辱这个孽种,铁了心的让这个孽种做娼!
“我们走!”
简振东二话不说,脚不停蹄,急匆匆就离开简童的宿舍。
简夫人此刻还浑浑噩噩,被简振东粗鲁一拽,便拽着离开了。
“振东,你怎么突然可就要走?”
简振东脚步急促:“不走留在这里和沈修瑾作对吗?你刚才没有听到那孽种的话吗!看来沈修瑾对这孽种是恨之入骨了。
你今晚就去准备礼物,明天和我亲自去拜访沈修瑾,务必表明态度,这孽种已经不是简家人,明天你找家大报社,登报简家不认简童这个人。简家清白三代,没有简童这一号人物。”
简夫人震惊……当初对简童不出手相助,那是一种态度,可是真的登报解除亲属关系,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这……”
“这什么这!你自己想一想,沈修瑾那个人,为人手段多狠绝。你也不用愧疚,杀人偿命,这孽种当初敢做,现在就要自己承担。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
“简家已经因为她丢过一次人,不能再让这孽种害了简家。你去把我珍藏的那条上好的人参拿出来,明天跟我去沈家大宅。”
第一百零一章 摘除那颗左肾的真相
宿舍的大门敞开着,客厅里,女人软到在地上,神情呆滞地看着地砖发呆。
就这么睁着,呆呆地看着地砖,一行清泪,徐徐滑下脸庞。
曾以为,蒙拉丽莎的微笑,有人说,蒙拉丽莎一只眼睛在哭,一只眼睛在笑,这是多么荒谬和不可能的事情。
简童也一直觉得,那只不过恰恰好,是画家用色的问题,然后被后世之人,夸张地宣传。
这世上,怎么可能存在,一只眼睛在哭,一只眼睛在笑呢?
太荒谬了!
但今天,简童觉得,这世上,是存在着分裂的两种心情的。
比如自己此刻,便是如此。
报复的快感,让她想要张扬地大笑,亲人视为垃圾的心情,让她撕裂的痛的想哭……最后,这一行清泪,便显得有些癫狂。
她不知道是笑着哭,还是哭着笑了。
翌日
沈家大宅里,客厅的沙发上,优雅地坐着一个男人。
而沙发对面,一对中年夫妻小心谨慎地讨好。
男人身后,站着一个面容严肃的老管家,发鬓灰白,一脸不苟言笑。
沈修瑾的视线,从面前茶几上的礼物上扫过,落在对面那对中年夫妻的身上。
微微勾唇,“简总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他眸光里一丝轻慢,说完这句话,利落地站起身,唤了一声:“夏叔,送送简总和简夫人。”
“是,先生。”
夏管家走上前,微微弓腰,做一个“请”的姿势:“先生近来事忙,简先生和简夫人的意思,先生已经明了。我送两位出宅院。”
“那这礼物……”简振东有些紧张起来,一脸期盼地看着沈修瑾。
男人微微侧首,唇瓣溢出一道轻笑:“简总的心意,留下吧。”
闻言,简振东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礼物收下,也就是承诺不会因为那孽种的缘故,再来牵连简氏集团,和简家其他人。
“沈总您忙,告辞告辞。”
简振东心情轻松了不少,随着一脸不苟言笑的夏管家,往宅子外走。
在他们的车子旁,停下,夏管家离简振东夫妇有两米的距离。
简振东上车之前,突然犹豫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夏管家:“夏管家,是我们没有教育好那孽种,害了薇茗这么好的孩子,对不起夏管家你了。”
简童如果在场,恐怕会觉得悲哀……她还没有认罪,她这个生父就已经帮她认罪了。
夏管家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淡漠地说道:“薇茗已经过世三年了,如果这是薇茗的命,我认。
简小姐做的孽,简小姐自己偿还,与简先生简太太无关。我虽然只是沈家的管家,但是这点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楚的。
听说……简先生今早登报,与简小姐的父女关系,彻底的不存在了?”
“老管家能够深明大义,我简振东惭愧。这孽种不能留着了,简家再也经不起风浪。如果登报能够让沈总和老管家的心里舒坦一些,我简振东也不枉做一回不慈的事。”
夏管家严苛的老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时候不早了,简先生简太太走好。”
目送简振东的车子驶出沈家庄园,夏管家才转身,往回走。
一路上到二楼,“先生,人走了。”
“嗯,”沈修瑾手里还举着简振东送来的礼物,举在眼前,一双狭长凤眼,打量着,眼底溢出一丝讽刺,手一扬,那礼物就丢到了夏管家的脚下:“扔了。”
“是的,先生。”夏管家弯下腰要去捡起地上的礼物的时候,耳畔又想起男人的问话声:
“叫你去查探的,那女人在监狱里,都经历了什么,查清楚了吗?”
夏管家弯下的腰身,微不可查的一颤,昏黄的老眼闪烁了一下,随即隐匿无踪,不苟言笑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