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雷厉风行的一个人,为什么今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怎么,你们男德培训班没教吗?”

“……男德培训班只教了怎么勾引人。”

“别想转移话题。”

贺南溪指着傅辞宴的眉心:

“从实招来。”

他的不可说在贺南溪的坚持下败下阵来,嘴唇嗡动,连声音都小了很多。

“我知道你说爱我是言不由衷,你只是担心我的病情才那么说的,虽然我想的明白,但还是有些难过。”

“你知道个屁,挺大个老爷们怎么想的这么多。”

跟豆豆相处久了,她现在也有了些东北口音。

“我说过我是可怜你吗?傅辞宴,你就这么不信我?真让我伤心。”

“我不是……”

傅辞宴急了,却被贺南溪的手指按住嘴唇:

“你就是,傅辞宴,你不信我。”

傅辞宴抓住贺南溪的手指,认真又虔诚:

“我信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

“那我说我爱你,为什么你是觉得我在可怜你?”

贺南溪轻轻的哼了一声,撇了撇嘴,一副小傲娇的模样,傅辞宴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化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信任我自己,我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值得你喜欢。”

“那你就放手喽。”

贺南溪笑意盈盈,很明显是开着玩笑说的这句话,却还是让傅辞宴心里咯噔一下。

他转而握住贺南溪的手:

“我不是没想过,放手让你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我只要看你开心就好,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他声音里压抑着极致的情绪,甚至带了几分哽咽,声音悲伤又绝望,让人心跟着颤。

“我一想到你要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毁了所有的一切,我想把你带走,想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让你只看得到我一个人。”

“好家伙,你怎么还变成病娇了?”

贺南溪扶额苦笑。

她倒是不怀疑傅辞宴的话,很多心理疾病患者都会有这种偏激的思想,她当年也有。

甚至不止一次的想把温明德他们都杀了。

但是道德底线摆在那里,她也就想想,不会真的去做。

傅辞宴也一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但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在约束着他,不会真的去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傅辞宴也算是病友了。

傅辞宴面色惨然:“你应该讨厌我的吧……”

贺南溪拍了拍额头:“瞎说什么呢,你就是犯了病还没好呢,等把药续上就好了,药不能停知道不?”

傅辞宴乖巧的不像话:“知道了。”

看他低垂的眉眼,贺南溪就知道,傅辞宴还没有从那种焦虑和抑郁的情绪里走出来。

于是她再一次挑起傅辞宴的下巴:“怎么,你很喜欢囚禁Play吗?不如你叫我一声女王大人,我就满足你。”

傅辞宴瞳孔蓦然变得漆黑,深邃的像是一望无尽的深海,盛满了情欲。

“女王……大人。”

那声音低沉的响在贺南溪的耳边,满是诱惑。

贺南溪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她抬起头,白皙的脖颈线条流畅,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傅辞宴,抱我。”

她发号施令,面前的男人像一个忠诚的侍卫,克制又珍重的将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拖鞋在这期间掉在了地上,她盈白的脚丫踩在了傅辞宴的肩膀上。

分明女人才是下面的那一个,可这一刻,她才像是那个上位者。

“女王大人,我会将一切都献给你。”

傅辞宴握住那只脚,心脏剧烈的跳动,在这一刻,他几乎要将自己的一颗心都掏出来,献给她。

任她蹂躏揉捏,只要她在,只要她不走,怎样都好。

他闭上眼,湿润的唇印在贺南溪白嫩的脚背上,沿着小腿一路上行,空气中勾勒出旖旎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