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执年和季姣姣骗的是你,你给我交代什么?”

傅辞宴:“如果不是因为季执年,当初……我不会做出那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等我处理好一切,我再来跟你认错,南溪,等我好吗?”

“呵呵。”

贺南溪嗤笑一声:

“傅辞宴,其实你和季姣姣是一类人,你们永远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伤我的是你,不是季执年,做出那些决定的都是你,不要再去找人背锅了,我们不可能了。”

“南溪,我知道我当初做的不对……”

“那你就应该信守承诺,不要再来打扰我。”

贺南溪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

傅辞宴苦涩的垂下手:“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包括我自己。”

“哦,我知道了。”

贺南溪耸耸肩,迈步离去,没再给她一个眼神。

上次他救了小安泽,贺南溪的确是感激,但是事后想想,他是小安泽的亲爹,做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为什么季执年会绑架小安泽?还不是因为傅辞宴!

她都在躲着傅辞宴了,还是让人给盯上了,让小安泽遭了一场无妄之灾。

想想她就生气。

人都说时间是抹平伤口最好的良药。

可是三年多过去了,当初有多痛,现在就还是有多痛。

当初有多恨,现在依然有多恨。

恨季姣姣对她做的那些事,更恨傅辞宴的拎不清,让她和小安泽受了那么多苦。

只是傅辞宴毕竟是小安泽的父亲,她不希望孩子被上一辈的恩怨困住。

比起来,她还是希望小安泽的记忆中,父亲是一个好的形象,所以她从来不在孩子面前说傅辞宴的坏话。

八月底的海市天气还是闷热的很,蒋母已经坐在车上等她们了。

一行人找了个餐厅落脚,看着蒋母眉宇之间的疲惫,贺南溪出声安慰:

“蒋阿姨,你不要太难过了,蒋浩南……只是一时糊涂。”

这话她说的都违心,蒋浩南哪里是一时糊涂?他糊涂的可太久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蒋父蒋母都是挺好的人,怎么就生出蒋浩南这么个逆子来呢。

蒋母叹了口气:

“南溪,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

夏天弱弱的问:

“那蒋阿姨,你真的打算让他们结婚吗?”

说到这里,蒋母笑了笑:

“结婚,当然要结婚,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倒是看看结婚以后他们是否还能这么相爱。”

贺南溪瞬间秒懂:

“是啊,蒋浩南跟全世界对抗的时候,以为那是爱情,但是当他们的感情没有波折也没有反对,真正的生活在浮出表面。”

蒋母:“我以前啊,就是狠不下心,我总想着好好引导,浩南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现在我才明白,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

“人嘛,总是要撞过南墙,痛了才知道回头。”

贺南溪幽幽的看向窗外,曾几何时,她不也是这样。

若是能早点脱身而出,她也不至于说后面那么多的苦。

夏天挠了挠头。

她对什么良苦用心并不感兴趣。

“蒋阿姨,你打算怎么收拾季姣姣啊。”

蒋母神色淡然:

“她不是想火吗?那就让她火吧。”

夏天眼睛亮了,忍不住期待的搓搓手。

“对了,南溪,刚刚辞宴让我提醒你,小心季姣姣狗急跳墙,如果有任何危险,一定要及时对他说。”

蒋母看着贺南溪:“其实辞宴这孩子对你还是很上心的,当初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对,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蒋阿姨。”

贺南溪打断她的话:

“我现在生活挺好的,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看我有儿子,有事业,有资产,还有一心向着我的家人朋友,我干嘛非给我找个男人碍我眼啊。”

蒋母欲言又止:“话虽这么说,但是小安泽也肯定想爸爸的,有父亲在身边总归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