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随你。”
温明德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名为后悔的情绪。
他知道贺南溪没必要骗他。
如果当年贺晚枫没死,是不是现在他就不会破产了?
他连忙止住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说,难道当年的贺晚枫就没错吗?
“我在贺晚枫的压力之下,不得不同意她的要求,将公司交给他打理,我退居二线,像个保姆似的照顾她。
有了那笔资金后,温氏的情况越来越好,贺晚枫也变得越来越骄傲,她开始看不上我,瞧不起我,外面的人都说我是吃软饭的,明明当年我也很优秀,可就因为贺晚枫,我的尊严全都没有了!”
贺南溪毫不留情的回怼他:
“你确定是资金的问题?我老公当年给了你那么多资金,怎么没见温氏起死回生?还不是那么半死不活的吊着,承认吧温明德,你就是个垃圾,你治理不好你的公司,我妈妈帮你,你还觉得她瞧不起你,恶心至极。”
温明德大吼:“你闭嘴!”
贺南溪冷冷的看着温明德破防的模样,真的为妈妈感到不值。
他太会装了,明明有那么多的怨念,却还在人前装出一副好男人好老公的模样。
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温明德:“后来我有了危机感,我开始参与进公司的决策里,可是贺晚枫总是否决我的想法,甚至在那么多人面前下我的面子,我彻底受不了了,我开始跟她吵架。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那样逼我,我怎么会在醉酒之后,做了错事呢?是她逼我出轨的!”
贺南溪:“烂黄瓜还甩锅。”
她现在对温明德笑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恨那么简单了。
这种人渣败类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温明德没有跟贺南溪互怼,继续往下讲述:
“我知道对不起她,所以那段时间我对她特别好,也听了我朋友的话,把避孕套扎破,成功的让贺晚枫怀上了你。”
贺南溪深吸一口气。
她没想到,连自己的到来都是温明德算计的。
显而易见,温明德通过孩子把贺晚枫拴住,让她离开公司的核心岗位,这样他就能夺回公司的控制权。
“其实你妈妈当初并不想留下你的,她说公司正在关键阶段,如果她只顾着孩子,公司肯定会受影响,溪溪,你得谢谢我,如果不是我劝了你妈妈留下你,你根本都活不到出生。”
贺南溪:“呵呵,我宁愿我没出生,这样我妈妈也不会被你害死。”
温明德:“啧,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不过你妈妈怀了你之后,的确温柔多了,虽然她还是会经常跟我吵架,说我决策失误什么的,我是男人,公司本来就是男人的天下,她一个女人懂什么?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把老公伺候好,她天天跟我吵架,像个泼妇一样,就是在把我往外推啊,所以后来有了温旭东也怪不得我,只能怪你妈妈不理解我。”
贺南溪毫不客气的扎他刀子:“可惜温旭东也不是你的种,你给外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你开心吗?这顶绿帽子暖不暖和?”
“你闭嘴!”
温明德使劲的砸桌子,那手铐把他胳膊都撞出了血,他也丝毫不在意。
“好,我闭嘴,你继续说吧。”
贺南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破防。
温明德喘了好几口粗气,才从那种气愤的状态里脱离出来。
“再后来,你就出生了,可是那时候公司遭遇了一件不好的事情,原材料出了问题,导致产品交不出去,要赔偿一大笔钱,还好你妈妈比较懂事,主动拿出自己的嫁妆钱补足亏空,连月子都没坐,就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情,我挺感谢她的,可是我没想到,就因为这件事情,她再一次不让我插手公司的事情了,明明我才是这家公司真正的主人啊!可是她竟然让我做家庭主夫,让我照顾你,我是一个男人啊!”
第196章 你彻底无后了
贺南溪冷眼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温氏在他手上差点破产,是贺晚枫力挽狂澜,结果这老东西不仅不领情,反而还认为是别人的错。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如果不出意外,当时原材料出现问题也肯定是温明德自己搞出来的。
可怜她妈妈刚生下她,连身体都没恢复好,就要去帮他擦屁股。
温明德叹了一口气:
“我当时也很疲倦啊,在外面跟那些合作商斗智斗勇,回到家里又要和你妈妈斗智斗勇,你那时候小,不好带,我一抱你就哭,只认你妈妈,也幸亏有你在,我才没被彻底夺了权。
溪溪,我是个男人啊,我需要的是成就,是女人的崇拜,可是贺晚枫却总让我没面子,把我推向外面女人的怀里,我有什么办法呢?
再后来,你三四岁了,好带点了,贺晚枫又想夺我的权,我没办法啊,只能让方锦英来刺激贺晚枫,我当着她的面出轨,护着方锦英,你以为我就好受吗?我真的很爱你妈妈,但我只是想守住我温家的公司。”
贺南溪:“你错了,你从来不爱我妈妈,也不爱方锦英,你只爱你自己,女人只是你的棋子而已。”
温明德已经懒得跟贺南溪多说了,毕竟他也说不过。
“随你怎么想吧,后来还是很顺利的,贺晚枫被方锦英逼成了精神病,开始整天跟我发疯,睡不着觉,严重的时候还会出现躯体化症状,她不能上班了,公司成为了我的一言堂,我终于又做回了那个万人敬仰的温董,我想着就这样和你妈妈好好过日子也不错,我在外打拼,你妈妈在家里相夫教子,多好呀。”
贺南溪凉凉的看着温明德:
“事已至此,你还在推卸责任,你确定我妈妈是被方锦英逼成躁郁症的?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你让的吗,温明德,你真的毫无担当,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
温明德脸色有些颓败,垂着头。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