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月未见,温南溪惊奇的发现,傅靖尧似乎老了很多,头上多了许多白头发。

而他看着傅辞宴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气。

温南溪忍不住问:“爸,您这是怎么了?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傅靖尧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傅辞宴,但是对温南溪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

“别提了,这臭小子自己跑去海市,把京都这一大堆事情都留给我,我都多久没去钓鱼了。”

叶韶华拍了他一下:

“你那鱼有什么好钓的,儿子是去陪老婆了,你在这气愤什么,不想要孙子了?”

温南溪有些尴尬。

这事说来怪她,毕竟是她跑到海市,傅辞宴才追过去的。

“不好意思,爸,以后还是让辞宴留在京都吧。”

自从傅辞宴成长起来之后,傅靖尧就退居二线了,平常公司里的事情操心的并不多,他还能多出很多时间钓钓鱼划划船的,享受享受生活。

现在傅辞宴一走,再让他回到以前那种忙碌的生活,也难怪他会怨气满满。

傅辞宴拉着温南溪的手,脸上丝毫不见愧疚之意:

“不用,我是在董事会上立下军令状的,不在海市做出点成绩来,怎么好意思回京都呢?爸,你别怕辛苦,才五十来岁,正是闯的年纪呢。”

傅靖尧:……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温南溪噗嗤一声笑出来,难得这一家子相处氛围这么轻松。

叶韶华将温南溪从傅辞宴手里接过来,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柔声的问她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温南溪突然发觉叶韶华这次对她格外和善,反而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叶韶华看出了她的尴尬,拍着她的手说道:

“南溪啊,以前你刚嫁过来的时候,妈的确对你不算太好,那时候的确是我自己想不开,你别在意,后来我发现了你的好,只是拉不下面子,妈跟你道个歉。”

温南溪连连摆手:

“妈,你这样说可就折煞我了,我从来没怪过你。”

温南溪的确没怪过叶韶华。

虽说以前会有点怨气,但是她想得开。

毕竟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对他非打即骂,何况只是婆婆呢?

而且叶韶华想来只是嘴上说话没那么好听,可是实际行动可一点都不差。

三天两头送她那些贵重的珠宝,名牌包包,每个季节的衣服都是叶韶华定好了直接送到她衣柜里。

今天给钱,明天给东西,相比起来,叶韶华哪点为难真的不算什么。

叶韶华看着温南溪的眼神里有些许怜惜:

“以前我也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还以为你跟温明德那个老畜生是一条心的,没成想他那么对你。”

温南溪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她连忙压下去:

“没事的妈,都过去了。”

傅辞宴一屁股坐在温南溪的旁边,笑道:

“妈,你就别在这煽情了,不然弄哭了我还得哄。”

温南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叶韶华连忙转了话题,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晚上直接住在了老宅,傅辞宴跟傅靖尧聊完工作已经凌晨了。

他洗漱好钻进被窝里,一把将温南溪捞进怀里:

“想老公没?”

温南溪:“……臭屁。”

傅辞宴在她脸上亲了亲:

“今天有些晚了,我怕你太累,明天再带你回家。”

“没关系的。”

最开始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叶韶华看温南溪不顺眼,说的话也不好听,所以她很抗拒住在老宅。

傅辞宴宠着她,跟叶韶华顶了几次嘴之后,再没回过老宅住。

“不用刻意折腾,你京都这边的事情不能完全放下,我可以陪你的。”

她娇娇软软的话,让傅辞宴鼻子有些发酸,他长叹一口气: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以前我真是畜生,真该死。”

温南溪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勾起唇角,连眉梢都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