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宴不想离婚。
如果他不想,那两个人就领不到离婚证。
温南溪可以选择起诉离婚,但是大概率也不会离得那么容易。
他们现在有了一个孩子,尽管傅辞宴不知道,但是温南溪还是不想闹得那么难堪。
而且万一拖的久了,傅辞宴发现了这个孩子,那就更离不了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枯萎的草,没救了。
或许有一天能救活,但绝对不是现在。
傅辞宴脸色虽然平静,但是拿着调羹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足以看得出在心里的波涛汹涌。
“你应该看得出我在改变的,南溪,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吗?”
温南溪摇了摇头:
“不了吧,就到这吧。”
她没有给傅辞宴说话的机会,站起身便上了楼。
傅辞宴坐在餐桌面前,久久没有说话,最终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
他可真是自作自受啊……
……
第二天一早,温南溪坐在楼下等着傅辞宴,时钟已经指向八点半,她狐疑的看着楼上,问赵姨:
“赵姨,傅辞宴已经走了吗?”
赵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我一大早就起来了,也没看见先生出门啊。”
温南溪皱了眉。
傅辞宴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晨练,雷打不动。
八点之前肯定会出门赶往公司。
温南溪今天七点半就起来了,可是傅辞宴怎么没下楼?
难不成……临阵脱逃了?
赵姨把厨房收拾的差不多,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说道:
“太太,感觉先生心情不是很好,昨天他在外面抽烟一直到半夜,哎哟,昨天晚上那么冷,是不是生病了?”
温南溪心烦意乱的:
“我去看看吧。”
她敲了敲卧室的门,可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是走了?
还是真的病了?
温南溪有点拿不准主意,尝试着扭了一下门把手,意外的发现他竟然没有锁门。
房间里十分昏暗,窗帘拉得紧紧的。
“傅辞宴,你在吗?”
温南溪小心翼翼的进了门,轻声呼唤着,看到床上似乎动了动,好像是团人影,走近一看,果然是傅辞宴。
她打开了床边的小台灯,看着床上的人蜷缩在一起,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干裂。
温南溪心里咯噔一下。
这怕是真的病了。
额头滚烫,估计是烧的都没了意识。
她正想掏手机打120,就被床上的人抓住了手。
“南溪……水……”
傅辞宴嗓子沙哑的厉害,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喃喃的呼唤着。
温南溪把手伸向床头,看着那个熟悉的保温壶,手指顿了顿。
这个水壶还是她亲自挑的,没想到傅辞宴一直用着。
她倒了些温水,扶着傅辞宴的上半身:
“水在这里。”
傅辞宴疲惫的睁了眼,将那些水喝完,意识也清醒了些。
“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生病。”
温南溪抿着唇:
“真的是没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