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她拿起筷子,试探性的夹起一块鱼香茄子。

是意料之外的好吃。

“你手艺不错,以前怎么不见你下厨。”

得到赞赏,傅辞宴身心舒畅,语气轻松:

“特意为了某人学的。”

“某人?”

温南溪看向傅辞宴,眼里惊疑不定。

“嗯。”

傅辞宴抿着唇笑,心情极好的拿了蟹八件拆螃蟹。

温南溪忽然觉得这些菜也没那么好吃了。

除了季姣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值得他大张旗鼓的学做饭了。

他可真是爱到了骨子里。

傅辞宴轻车熟路的拆着螃蟹,将蟹黄放在小碟子里,再去拆蟹肉,拆好了又调了一碗酱料,特意加了些芥末,因为温南溪喜欢吃。

做好这一切,他把蟹肉放在温南溪面前:

“螃蟹性寒,你生理期是今天吧,要少吃点,下次给你做蟹黄面尝尝。”

温南溪客气的笑笑,低着头扒拉碗里的几根芹菜:

“上次晕倒冻着了,生理期可能会推迟。”

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下次了。

傅辞宴心里再次难受起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她食之无味,便问:

“怎么不说话?不合胃口吗?”

温南溪放下筷子:“你离婚协议准备好了吗?”

傅辞宴的手一顿。

“吃饭吃的好好的,说这种事情干嘛?我还给你煮了姜汁红枣水,可以驱寒,痛经要靠养的,我会好好照顾你。”

温南溪:“……你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傅辞宴微微低头,又夹了一个鲍鱼到温南溪碗里:

“这个鲍鱼味道也不错,你最近吃的太少了,瘦了那么多。”

温南溪叹了口气:“傅辞宴,总要面对的,不是吗?”

傅辞宴止住话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满脸苦涩:

“非离不可吗?”

温南溪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心软,只剩下认真:

“对,非离不可。”

傅辞宴沉默片刻,低头喝了一口鲫鱼豆腐汤。

这个汤他做的很仔细,挑的是最新鲜的带籽鲫鱼,他知道温南溪怕腥,特意用酒腌过。

煎鱼的时候他的水没有擦干,溅起来的油在他手腕上烫起了个泡。

他沉默了很久,鱼差点煎糊。

真的挺疼的,可是温南溪却被他的妹妹弄成了二度烫伤。

那该有多疼啊……

“那天烫伤……很疼吧。”

温南溪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弄的有点懵,下意识回答:

“嗯,是挺疼的。”

比傅辞宴伤她的那么多次都疼。

也是这个疼,让她下决心放手。

傅辞宴给她的苦,她吃够了。

“对不起,我那天还那么说你……”

温南溪勾了勾唇:

“我那时候太疼了,你说的话我来不及反应就晕过去了,倒也没造成什么伤害。”

傅辞宴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可偏偏温南溪神色自然,一点怨他的表情都没有。

“你怎么都不怪我?”

温南溪微微蹙眉,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