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狗屁,像你这样的畜生,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耿永拦腰抱起程叶晚,嘴里没停着骂:“我念在你妈死的早,从小没人管你,就算你不学无术,我也当是喂条养不熟的狗算了。现在想想,从你当年害陈凤岚流产的时候,我就该把你彻底送走!”
“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大除了对女人动手之外,干过一件男人该做的事吗!?”
耿桓的眼里先是燃燃怒火,紧接着像被耿永德的话语浇灭,逐渐变得麻木又冰凉,最后几乎是变成苦笑。
他笑着开口,眼泪却先一步滚落了下来。
耿桓咬着嘴角,抬手随意划过那道泪痕,讥嘲地说:“好,耿永德,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还有你程叶晚,”耿桓冷声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程叶川痴傻地站在一旁,全程没敢开口说一个字。凌乱的碎片还散了满地,他的心脏好像也被吓裂一般,在胸口疯狂的跳动。
程叶晚被耿永德抱着冲出大门时,耿桓在她的脸上无比清晰的看到,刚才还满是委屈的眼中,顷刻间挤满了笑意。
32迁怒
“您夫人的腕部受伤最严重,差一点就伤到手筋了,”主任小心翼翼地解释,“好在其他的伤口不是太深,拆线后不会留下很明显的疤。”
“但是腰椎和尾椎都有轻微的组织挫伤...要注意修养......”
程叶川在耿永德的怒吼声中悄悄退出了房间,他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手腕,硬生生划出一片可怖的红痕。
程叶川眼神空洞,沿着灰白的走廊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股强劲的力量突然钳住他的手臂。
“...唔!?”程叶川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一个黑影捂住嘴巴,接着向电梯口狠狠拽去。
等看清来人是耿桓,程叶川先是愣了一秒,然后迅速挣扎起来,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还敢来这里?”
眼看着耿桓要把他塞进一辆没讲的跑车,程叶川挣扎的更厉害:“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然而他的力气和耿桓比小的实在可怜,只勉强探出了头,又被耿桓一掌死死摁回座位上。
程叶川还在惊恐中,耿桓已经一脚把油门踩到最大,惯性把程叶川整个上半身甩到空调出风口前,撞得他眼前直冒白光。
耿桓飞快打着方向盘,一言不发地死盯着前方,太阳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程叶川知道这是耿桓气到极点的状态,不敢刺激到他,只能极其可怜地恳求,“耿桓,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车内只有飞速奔驰过的轰响,程叶川发抖地看向窗外,眼看着离医院越来越远,不知道耿桓到底要带他去哪。
“葛庭,我去你房子那待几天,这段时间你不要过来。”耿桓完全无视程叶川的存在,对着电话自顾说道。
程叶川完全想不到耿桓要做什么,情绪一下变得激动,“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那里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闭嘴!!!”怒吼声犹如闷雷骤然炸起。
耿桓一把捶在方向盘上,十指关节狰狞的发白,“不想死,就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正直一个红绿灯路口,一直飞驰的车有了短暂的停歇,程叶川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趁着耿桓一个不注意,立刻转身去拽车门。
然而门是被自动锁好的,他疯狂的来回扯动半天,却连半丝缝隙都没有拽开。
耿桓连头都没转,低沉的声音从牙缝里一点点挤出,“程叶川,你他妈的在找死。”
拉车门的手还没放弃,程叶川只觉得后肩一痛,耿桓的大手已经箍在他的肩膀上,一个用力,揪住他一条胳膊反扣在身后,把他的上半身死死压在车门上。
程叶川的头被摁着冲向车外,他只听见一串解东西的声音,双手便倏地一紧,两个手腕贴在一起,被一条还带着余温的带子捆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程叶川直打寒噤,疯狂扭动身体,“你放开我!”
这种微乎其微的挣扎在耿桓眼里如瘙痒一般,他单手攥住程叶川的两只手腕,把刚解下来的腰带打了个死结。
“我干什么?”耿桓看着程叶川红了一圈的手臂,阴冷地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绿灯早就亮了起来,两人在车内纠缠的片刻,满大街都是催命般的鸣笛声。
耿桓拎着程叶川的领口,烦躁的把他甩回原位,不等他身子挪正,一脚油门又踩到了底。
程叶川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控制不了身体重心,只能屈辱的歪倒在车门上,眼眶湿红了一大片。
程叶川不知道车开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在这种姿势下全身都扯的胀痛。
油门的轰响声在一个急刹后停了下来,程叶川还没回过神,一直倚靠的门被突然拉开,闪得他整个人头朝地面栽去。
那双绑住他,抱过他,打过他,又给他上过药的手,飞速接住他坠落的身体,把他斜着扯出车门。
程叶川不安地打量着四周,看见一动高耸的楼房拔起在眼前,几条幽深的小径相互交错着,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绿化林,只闪着几束零星的路灯。
夏夜划过几声蝉鸣,悠长的回声在空中格外阴森。程叶川牙后跟不住的打颤,无尽的惧怕已经盖过了理智,他想也没想,拔腿冲着一条不知名的小路飞奔过去。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心思,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耿桓的手就狠狠扯住了他的头发,拽着他的后脑勺向后拖。
“你还想跑是吧,”耿桓手劲越攥越狠,程叶川头皮疼得快要被撕裂,听他浅浅地说:“程叶川,你以为我今天会让你走吗?”
他说着,一步逼近程叶川身边,用胳膊圈过他的身体。程叶川只感觉腰身一紧,随即就是一阵天翻地覆的眩晕。
待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耿桓狠狠的扛起来,他像一个被折叠的麻袋,脆弱的腹部直接硌在耿桓的肩膀上。
程叶川冷汗流了一后背,他意识到今晚耿桓一定会做出无比疯狂的举动,用尽了生平最大力气,只想从他肩膀头跳下来。
耿桓头都懒得转,冷哼一声,圈住程叶川大的胳膊肘猛一缩紧,把他纤瘦的身体叠得更狠,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拦腰砍断。
耿桓一直把他扛到了一间陌生的房子,然后卸货物一般把他用力甩在床上。
压迫的腹部得到一丝呼吸的机会,程叶川大口喘息着,却又因为突如其来的释重更狠得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