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时曼的这一次【进化】，队友们都表现的很好奇，时曼也没藏着掖着，说起了自己这一次的过程。

“也就是说，之前我们之所以感到毛骨悚然，是因为老板你的‘注视’？”

杨本新摸着下巴：“听上去很玄学啊，有点灵魂出窍的意思了。”

“我倒是科学和宗教其实本质是和谐统一的。”艾莉道，“就拿老板听到的那段蚂蚁谈话来说。”

“宗教里的神仙是不是对应了所谓的高序列，人类是不是就对应了低序列？”

“几千年前的人类也想象不到未来能实现无线通信，人能飞到月亮上去。”

“包括各种影视电影里的穿越，预见未来，回到过去，用宗教的话来说就是因果轮回，用科学解释就是量子力学。”

“再说近一点，咱们净土内的各种黑科技，哪一样不是打破我们的固有认知。”

众人点头。

楚涵突然道：“我更在意的是那个‘门槛’。”他看向时曼，“我记得你说过，庄庄是个门槛。”

时曼嗯了声。

庄庄从洞庭市逃走后，就一直没有任何踪影和线索，当时时曼曾问过系统，庄庄算不算高序列。

而那时系统的回答是，庄庄只是门槛。

当时时曼不能理解‘门槛’的意思，而现在，她自己也成为了‘门槛’。

时曼才清楚了‘门槛’的可怕。

这么说吧，以她目前的精神力，她甚至不用动手，只需要专注调用这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就能搅碎团队内除了秦骁、周菲菲、宋宴三人外，任意一人的大脑。

不过，‘门槛’与‘门槛’之间的能力是否相同，这点有待实验，毕竟没有正面交手过，时曼也不知道庄庄的能力是什么。她在洞庭市表现出来的，也只有传播污染这一点。

众人听完时曼的陈述，呼吸都是一紧。

“这不就是意念杀人？”孟小刀惊呼，他抠着脑壳：“不行，我感觉我要长脑子了，好像懂了什么，就没全懂。”

“是门槛，也是钥匙。”宋宴突然道：“只有跨过这个门槛，才有窥见高序列的可能，同时，精神力就是一把钥匙，肉身总有极限的时候，但精神无限。”

时曼点头，她沉吟道：“但这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

“我怀疑，应该已经有高序列看到我了。”

众人心头一凛，齐刷刷看向她。

时曼深吸一口气，“低序列因为太过渺小，所以高序列看不见。”

“而踏上这个门槛后，或许就是从微生物变成了蚂蚁。如今我只是被看见，或许还没完全引发对方的兴趣和注意力。”

“但也难保。”

“毕竟，咱们当人的谁小时候没玩过蚂蚁。”

这是一个细思恐极的事情。

时曼变强了，但同时，她的身边也变得危机重重。

意外随时会出现，或许是会让人丢了命的意外，但对那虚无缥缈不可捉摸的高序列来说，兴许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阿吉也在旁听着，脸色非常凝重，半晌后，他吐出一句话来：“Ш?п айналмаса, адамны? к?з?не жасы келед?。”

大伙儿看向他，都没听懂这话啥意思。

阿吉挠了挠头：“我们那边子常说这话，草场疼了，人的眼泪就要流干。还有砍活枝的手，会被冬狼咬断。”

“我不懂你们说的序列什么的，但我感觉像是老人说的惩罚，现在发生的一切，也都是惩罚，因为现在的人都没有敬畏。”

“不敬畏神明，也不敬畏自然，也不敬畏科学。”

“我们过去怎么对蚂蚁的，现在我们自己成了蚂蚁。”

阿吉的话让众人沉默。

相比起在城市内长大的众人，阿吉身上有着一种更为亲近自然的野性和纯然。

“对地球来说，人类或许真就是一群微生物和细菌。”

“还是带来灾祸的细菌。”

“咱们现在经历的这些，不正是一场末日审判嘛。”

时曼看向窗外，太阳快落山了：“只是，我们是被审判者。”

第304章 他的头呢？

时曼这次进化用了八个小时，净土号也走了八个小时，一路上过高原草甸，都很顺利，基本没遇到什么挡路的异化动物。

偶有些来挑衅的，也被队员们顺手解决了。

或是追着净土号跑了一阵，发现自己的撞击和爪子对这铁皮长箱子造不成什么伤害，那些异化动物也就放弃了。

黄昏时分，时曼他们已抵达了沙市。

外面在刮风，放眼望去是一片浑黄，空气中卷着的都是沙粒，整个天空都是赤橙色。

孟小刀脸贴着窗户，望着外面，道：“乖乖，这天空的颜色，真是够末日的了，不戴口罩出去吸两口气，怕是要得肺梗阻。”

“你出息了，都知道肺梗阻了。”山猫调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