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你涨!】
客车终于在一片地势相对平坦、被高大冷杉环绕的林间空地停下。这里就是云雾山露营基地。一下车,冰冷的山风夹杂着湿漉漉的雾气扑面而来,李沫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把外套拉链拉到顶。
团长杜密拿着喇叭开始指挥:“男生去A区领帐篷!女生去B区!动作快点!自由活动前必须把营地扎好!不然回来天黑了没时间扎营。婷婷,你带女生过去!”
她跟着朱婷婷十几个女生一起过去扎帐篷,却没有原在中心地带,反而在观察到秦屿在边缘搭帐篷后,立刻选了个离他比较近又隔了一个人的地方。
自由拍摄活动在云雾山苍翠的林间和壮阔的山脊线上展开。李沫沫背着相机,看似专注地投入其中。她时而对着穿透林间的光柱调整角度,时而对着远处翻涌的云海按下快门,神情认真,完全是一副沉浸在新手探索乐趣中的模样。
然而,她的行进路线却暗藏玄机。她像一只敏锐的蝴蝶,看似漫无目的地飞舞,实则始终将秦屿的身影控制在视野可及的范围内。她不会紧紧跟随,那太刻意。而是巧妙地利用地形和植被,时而“恰好”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某个取景点,时而在他换方向时又“偶然”出现在他侧后方的小径上。当秦屿停下来专注拍摄某个角度时,她会在他附近不远的地方也停下,摆弄着自己的相机,眉头微蹙,仿佛遇到了什么技术难题。
这种若即若离的“偶遇”频率恰到好处,不会引起警惕,又能维持存在感。
秦屿对摄影的态度确实专业而投入,但并非完全不理会旁人。当李沫沫“恰巧”在他附近,对着自己的相机屏幕发出轻微的、困扰的叹息声时,他会偶尔抬眼瞥一下。有时,看到李沫沫对着一个明显过曝或构图奇怪的照片一脸纠结,他甚至会极其简短地抛出一两个词:
“测光点。”
或者:“前景。”
声音冷淡,惜字如金,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李沫沫立刻抓住这些零星的“指点”,脸上适时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嘴里小声念叨着“哦!原来是这样!”,然后立刻“笨拙”地尝试调整。她不会追着问更多,只是用行动表现出“受教了”的姿态。这种不纠缠、只吸收的“好学新人”形象,让秦屿偶尔瞥向她的眼神里,少了几分纯粹的漠然,多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还算识趣”的意味。
【叮!目标‘秦屿’对宿主行为产生微弱认同感(非好感),当前好感度:0%(未变化)】
系统提示音依旧冰冷。
李沫沫并不气馁。她知道,0%的坚冰需要更大的契机才能打破。她耐心地等待着,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潜伏在暗处,静候最佳时机。
夜幕降临,营地篝火熄灭,山林重归寂静,只有风吹过冷杉林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溪流声。疲惫的社员们早已钻入各自的帐篷休息。
李沫沫躺在自己的睡袋里,却没有丝毫睡意。她的帐篷,白天“随意”挑选的位置,距离秦屿的帐篷不过二十多米远,中间只隔了几丛低矮的灌木。这个距离,既能听到那边的动静,又不会显得刻意靠近。
时间一点点流逝,山间的寒气透过帐篷渗入。就在李沫沫估摸着下半夜时分,一阵压抑的、带着惊恐的哭泣和呼救声,隐隐约约地从营地边缘、靠近下坡小径的方向传来!
李沫沫心中一凛,瞬间清醒。她侧耳细听,确认声音来源和距离正是她白天留意过的、一个同样是大一新生的女孩的帐篷附近!
她立刻坐起身,动作迅速但轻巧地拉开帐篷拉链。冰冷的山风瞬间灌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先快速环顾四周,确认了秦屿帐篷的位置。很好,他那边似乎也被惊动了,帐篷里透出微弱的光亮(可能是头灯)。
李沫沫这才快步但沉稳地朝着哭声方向走去。借着营地边缘应急灯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坡下几米处,一个女孩瘫坐在湿滑的碎石地上,正捂着脚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泥污和恐惧,显然是起夜上厕所不小心滑下去的。
“怎么回事?!” 李沫沫压低声音问道,语气带着关切。
“我…我滑下来了…脚好痛…动不了了…” 女孩哭道,声音发颤。
李沫沫立刻尝试着探身下去拉她,但坡面湿滑陡峭,她一个人根本拉不动,反而自己脚下也差点打滑。她果断放弃,立刻直起身,开始喊人。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在寂静的山林里传开:
“有人吗?这边有人滑下去了!需要帮忙!”
她首先喊醒的是离得最近的几个帐篷,包括秦屿的。她刻意将声音控制在一个既能惊醒附近人,又不会显得过于慌乱尖叫的范围内。
很快,几个被惊醒的男生打着灯跑了过来,秦屿也在其中。他动作很快,几步就走到坡边,探头往下看,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 团长度密也赶了过来,声音带着焦急。
“小雅起夜滑下去了,脚好像伤了,动不了。” 李沫沫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同时让开位置给男生们。
几个男生互相配合,小心翼翼地滑下坡,七手八脚地,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受伤的女孩小雅从湿滑的陡坡下抬了上来。小雅吓得魂不附体,脚踝肿得老高,一碰就疼得直叫唤,只能瘫在地上,形象全无,哭得稀里哗啦。
“得找医生!她这脚伤得不轻,可能骨折了!” 度密看着小雅的脚踝,脸色凝重。
秦屿站在一旁,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和哭哭啼啼的小雅,又看了看远处漆黑的山路。他几乎没有犹豫,沉声开口:“我去山下管理处找医生。那里有救助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在众人慌乱时,他迅速做出了最有效的决策。
“对对!山下有管理处!” 度密立刻反应过来,“秦屿你认识路吗?”
“白天上来时留意过指示牌。” 秦屿言简意赅,转身就要去拿自己的头灯和背包。
就在这时,李沫沫上前一步,声音不大但清晰:“社长,我跟秦学长一起去吧。” 众人看向她,她微微抬起自己的左臂。借着应急灯的光线,可以看到她小臂外侧有一道不算深但正在渗血的划痕,衣袖被划破,血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刚才拉小雅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划了一下,也得处理一下,免得感染。”
伤口确实在流血,虽然量不多,但在这种野外环境下,及时处理也是必要的。度密一看,两个伤员,头更大了,立刻同意:“行行行!你俩一起去!路上小心!秦屿你照顾着点李沫沫!”
秦屿的目光落在李沫沫手臂的伤口上,血迹在冷白的肌肤上有些刺眼。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嗯。跟紧我。” 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但至少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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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灯的光束刺破浓重的山间黑暗,勉强照亮脚下湿滑崎岖的小径。夜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更添几分阴森。
李沫沫紧跟在秦屿身后,一步不敢落下。山路陡峭湿滑,白天走起来都需小心,夜晚更是危机四伏。她完美身形卡带来的轻盈感在此刻帮了大忙,让她能更稳地落脚。
但这还不够。
她开始了她的“表演”。
“啊!” 她脚下突然一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左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秦屿身后背包的肩带!力道之大,拽得秦屿都顿了一下。
“小心!” 秦屿立刻停下脚步,回头扶住她的胳膊,稳住她的身形。他的手掌隔着薄外套,能清晰感觉到她手臂的纤细和微微的颤抖(李沫沫刻意控制的)。
“对…对不起!” 李沫沫立刻松开手,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后怕和一丝哭腔,在夜风中显得格外脆弱,“路…路太滑了…我有点怕…” 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头灯光线下投下阴影,遮住了眼底的精光。
秦屿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冻的+演的),沾着泥点的裤脚,以及手臂上那道刺目的血痕。这个在篝火边笨拙摆弄相机、在危急时刻冷静喊人、现在又因为夜路湿滑而显得如此脆弱易碎的女孩形象,交织在一起。他白天对她那点“还算识趣”的微弱认同感,似乎在这一刻被无声地放大了。
【叮!目标‘秦屿’对宿主产生轻微保护欲与认同感,当前好感度:5%!(初步印象改观)】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此刻如同天籁!
成了!5%!坚冰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李沫沫心中狂喜,但面上依旧维持着惊魂未定、依赖又感激的表情。她怯生生地伸出没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只捏住了秦屿外套后摆的一小角衣料,仿佛这是她在黑暗山路中唯一的浮木,声音又轻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