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川知道消息之后正打算回凌山岛时,就被陆笑安给抱住了大腿。

“小叔,我好想你!”陆笑安刚和韩沐雪从隔壁邻居家里回来,一看见陆时川眼睛就像是十万伏特的大灯泡一样亮的不行。

小胖墩熟悉抱着陆时川的大腿,一张小胖脸仰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陆时川。

他可是好久没有见到小叔啦!要多看几眼!他的小叔就是好看,嘿嘿。

陆时川也很久没见到陆笑安了,把小胖墩抱了起来。

“小叔也想笑安,你哥哥呢?”

提到哥哥陆笑安郁闷的嘟起了嘴巴:“我哥哥最近可忙啦~老是不在家,哼!再过几天,我都要忘记他啦。”

“可不是,我说陆时鸣你就使劲的坑你儿子吧!”韩沐雪提到陆昕宇现在也是气的不行,不知道陆时鸣让儿子去做什么了,现在比她都忙,她儿子还是孩子呢!

陆时川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似乎猜到了陆昕宇在干什么,他望向陆时鸣,对方嘴角微翘,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大哥从小就是一肚子坏水,他这个大侄子更是深得大哥的真传,陆时川一点都不担心陆昕宇会吃亏,但凡让陆昕宇吃亏的人,只会得到他更猛烈的报复。

陆时川只是希望这一世陆昕宇的戾气不要太重,能够没有负担的过好这一生。

和小胖墩腻歪了几下之后,陆时川还是走了,尽管陆笑安抱着陆时川的大腿也挡不住陆时川想要去找顾梦瑶的急切。

陆时川很快就坐上了前往凌山岛的船。

轮船越来越远,羊城的码头逐渐消失在陆时川的视线里。

而他不知道的是,羊城的另一边,陆昕宇正在玩着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

羊城远离市区的城郊,周禹踉踉跄跄的在乡间小路上奔跑着,他不知道要跑向何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那种被猎人盯上的恐惧蔓延至他的全身。

此时的他哪有往日的踌躇满志,才短短几日,整个人就好像老了好几岁一样,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要是让熟悉他的人看到一定会非常惊讶,羊城堂堂公安局局长竟会沦落到此种境地。

“昕宇,差不多了,到此为止吧。”丁红俊看着靠在大树下面精疲力尽的周禹说道。

陆昕宇这些天的表现完全超乎他的预料,一个13岁的孩子就能在短短时间把周禹拉下来,他将来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陆昕宇微微点头,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好,我听丁叔的。”

眼前的小少年看上去非常乖巧听话,如果那双墨色眼眸里没有闪过那一丝小兽般的戾气,丁红俊都差点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不能再单纯孩子。

丁红俊叫来了两人,让他们把周禹带走了。

靠在大树下面的周禹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直直的看着来人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几天他早就看出来了,有人在背后一直逗着他玩呢,一直给他可以逃走的希望,然后在他就要抓住希望的时候又把它打碎,反反复复,这样刁钻的手段,他实在想不出背后之人是谁。

明明他和革委会主任隐藏的好好的,结果一夜之间就被人发现他们贪污受贿沦为了阶下囚,就连那些曾经那几个被他们压在身下的女人也大胆包天的指控了他们。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陆昕宇藏在暗处冷笑着盯着周禹被人带走,韩家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悄无声息的把周禹安插在了羊城,要不是这次大清理,他和父亲还找不出这只大老鼠呢。

“丁叔,审问他的事就麻烦你了,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丁红俊回应到:“好,我知道了。昕宇,你后面就不要在警局出现了,我怕有人会怀疑到你。”

丁红俊曾经是陆司令带出来的兵,他对陆家的信任非比寻常,这些天陆昕宇一直在暗中操控着一切,他不希望有人提前把主意打在陆昕宇身上。

“这次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已。”

陆昕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停在不远处的汽车旁坐了进去,为了抓住羊城的这些老鼠他可是花了不少时间,现在也是该回学校好好学习了。

只希望这个被父亲调过来替代周禹的丁红俊是个可信之人,不然他可就……

第161章 战场

羊城市委大院。

陆昕宇才回到家就和陆时鸣一起去了书房。

韩沐雪气得咬牙切齿,她这大儿子都跟陆时鸣学坏了,是个不会享福的命,小小年纪就这么操心!

要说陆昕宇不喜欢做这些事就好了,可这个孩子偏偏很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不然,韩沐雪是绝对不会让陆昕宇这么小就插手陆家的事情。

“昕宇,你这次干的很不错,接下来好好陪陪你妈吧。”

陆昕宇挑了挑眉,他爸这几天估计没少被妈说。

“嗯,知道了。”

提到韩沐雪,陆昕宇就想到了财务局里的那只老鼠,他不解的看向陆时鸣问道:“爸,为什么不解决我妈单位里的那个人?”

陆时鸣似乎知道陆昕宇会问他这个问题,脸上异常平静,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那个人你除了查出他与京城的人有关,可还查出了什么?他有做过对不起国家和民众的事吗?”

“没有,但我不想留他在羊城。”所有的可疑之人都不该留下。

“昕宇,水清则无鱼。那个人没有犯原则性的问题,我们就不能动,不管他的背后是谁,只要他是个做实事的人,留在羊城也无妨。”

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

很多人很多事都有他两面性,不管对方背后之人是谁,他能够为人民做事那对陆时鸣来说就是一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