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裴家家主是裴愿的爷爷,修为不俗。但裴晏的父亲与二叔修为平平,毫无天赋,怕是会比裴老爷子都死得早。裴家小辈中,数裴晏根骨最上佳,裴氏新一代的希望寄托在裴晏身上,他从小被当作家主培养。
裴晏母亲听闻裴晏身死,一病不起。
左侧第二把椅子,坐着慕容璇的大哥慕容锋。慕容璇身怀六甲,孩子父亲却死了,而且死得不怎么光彩。裴晏死在别的女人床上,真是丑事一桩。慕容氏和裴氏联姻在即,这婚事就这么黄了。
慕容氏家主是慕容璇的父亲。慕容锋现在头痛得很,慕容锋和父亲的意思,都是趁月份不大,让慕容璇把这个遗腹子打掉,以后再觅良人。但慕容璇和裴氏坚决不同意。
慕容璇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鸡犬不宁。慕容璇的父亲还是怜爱小女儿,最终松了口,只要裴晏洗刷了污名,就留下这个遗腹子,慕容璇绝对不能生下一个“强奸犯”的儿子。
这也算慕容氏给裴氏的几分薄面。裴家对慕容璇千恩万谢,裴晏母亲知道自己还有个孙子,病好了三分。裴晏母亲拖着病体来到慕容家,对慕容璇行了大礼。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如今,这两家一同来到静虚派,讨要个说法。
殿中乱糟糟一团,裴晏父亲二叔面色铁青,裴家子弟怒气冲冲。
一位裴氏小辈指着薛明珠,同旁边人轻蔑地说道:“这就是那妖女吗?一看就狐媚惑人,我估计啊,是她先勾引堂兄,堂兄不同意,她怕事情败露,就对堂兄下了死手。”
旁边人应和,“就是,这破鞋裴兄也看得上眼吗?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
数不清的刻薄言语钻进薛明珠耳朵里,好似刀子剐她的心。薛明珠低头咬紧嘴唇,紧紧抱着怀中尘色镜。
谢霁寒狠狠一拍桌子,怒声道:“够了!”
澄虚大殿瞬间安静下来,灯烛煌煌,照不穿薛明珠心底黑暗。
裴晏父亲冷冷道:“谢掌门也不必生气。裴氏将裴晏送到静虚派,就是仰慕谢掌门风骨高洁、大雅君子。如今我儿不明不白死在静虚派,做父母的总是要为子女讨个公道。小辈话虽难听,却不无道理。我儿从小质朴纯善,上孝师长,下护弟妹;长辈称赞、晚辈敬服。怎会到了静虚派,就做出如此禽兽之事?是不是谢掌门教导无方?还请谢掌门为我解惑!”
裴晏父亲表面上问得是裴晏,实际上是责问谢霁寒没有管教好薛明珠。
谢霁寒道:“晏儿质朴纯善,明珠未必就品行不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晏儿和明珠如同我的子女,二人品格我都了解,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
裴晏二叔道:“谢掌门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还请明示。我兄长刚刚经历丧子之痛,脾气不好,还请谢掌门多多担待。”
谢霁寒点点头,“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也是因为此事峰回路转。”谢霁寒一指尘色镜,“前几日,我察觉到尘色镜被动过手脚,镜中情景被粉饰矫伪,所示皆为假象。昨日我刚刚将尘色镜修理完好,如今尘色镜所示,才是真相。”
谢霁寒转身对薛明珠道:“明珠。”薛明珠点点头,走上前,将灵力灌入尘色镜。
镜中画面显现,一开始便是蒋愿欲猥亵薛明珠,不料被裴晏发现,蒋愿追上裴晏一剑刺死,再伪装成薛明珠的本命剑白露刺死裴晏。
薛明珠不可置信得睁大双眼;谢霁寒面色凝重;裴家人悲痛、愤怒中混着欣慰;慕容锋则是长舒了一口气。
裴晏父亲拍案而起,“凶手现在何处?我要他血债血偿!”他身后的裴氏子弟也一齐怒喊,“血债血偿!”
杀声震天,在澄虚大殿中激荡。
谢霁寒沉声道:“半月前,蒋愿被我派往泽沧派,请秋素卿复原尘色镜。直到今天,秋素卿都未至静虚派,蒋愿也再无音讯。”
裴晏父亲向谢霁寒一拜,“此人定是畏罪潜逃,还请谢掌门下追杀令。”
谢霁寒闭目长叹一声,睁开双眼,“自然。”
薛明珠惊慌失措,急道:“师尊……愿儿……”
谢霁寒打断薛明珠,“蒋愿是我座下弟子,还望裴家卖我个面子,先将蒋愿捉回静虚派,再做处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厢谢霁寒力排众议,改追杀令为捉拿令,送至各族各派。这厢谢夷铮与蒋愿云收雨歇,谢夷铮躺在摇椅中,抱着蒋愿玩弄。
看过澄虚大殿中发生的所有事,蒋愿此刻冰火两重天,情欲火热,内心却如坠冰窟。
谢夷铮正吃蒋愿的乳,嘬得啧啧作响,含糊不清地问蒋愿:“什么感觉?”
蒋愿喃喃道:“如在梦中。”
谢夷铮吐出蒋愿左乳,笑道:“傻子,我在问你乳尖什么感觉。痒不痒?嗯?”
蒋愿不答,谢夷铮也不逼他,换了右乳吃得津津有味。
蒋愿恍惚,看看眼前这淫靡场景,如烂肉任由谢夷铮淫弄,被凌虐得一身青紫,全身白浊点点。这副身体从头到脚都不属于自己,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都是属于谢夷铮的性爱玩具,从内到外都沾染着谢夷铮精液的腥臊,是禁脔也是最低贱的妓子。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蒋愿想歇斯底里地尖叫,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但喉头一滚,却是什么也没有喊出来。
怪谁呢?怪谁呢?沦落到这般地步,只能怨自己。正所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一念疏忽,是错起头,一念决裂,是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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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迷雾颜
荒谬,荒谬。这荒谬的世界。蒋愿死死闭眼再猛地睁开,想从噩梦中醒来,眼前却还是谢夷铮那张俊俏的脸。
谢夷铮闲适地躺在摇椅中。蒋愿浑身赤裸,面对面跨坐在谢夷铮大腿上,后穴白浊慢慢流出,糊在谢夷铮腿面。
蒋愿乌发及腰,发尾蓬乱,衬得腰身细瘦白皙。
蒋愿双手抵在谢夷铮胸前,坐直身体,神色古怪地看了谢夷铮半晌,道:“你杀了我吧。”
谢夷铮挑了挑眉,“这怎么可能,师叔还没有肏够你呢。”
蒋愿一字一顿,“今日你不杀我,明日你必命丧我手。”
谢夷铮怜爱地抚摸蒋愿的长发,笑道:“愿儿,师叔早就被你的身子爽死了。”
蒋愿目不转睛,凝视谢夷铮漆黑如墨的双眼,问道:“谢夷铮,你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
谢夷铮奇道:“我说过假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