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人独赏已是极乐,而今双倍欢愉叠加,竟如坠云端,连神魂都为之震颤。

玉微尘仿佛察觉到她的想法,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娘娘这就受不住了?”

指尖暧昧地划过她汗湿的脊背,“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虞挽纱尚未来得及思索玉微尘话中深意,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沉重的殿门被一剑劈开,谢昭珩手持染血长剑,带着一身煞气闯了进来。

“挽纱!”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虞挽纱青丝散乱,雪白的娇躯被玉微尘牢牢按在霁岚怀里,道袍凌乱的霁岚正仰身在她颈间啃咬。

三人交叠的身影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玉微尘不慌不忙地直起身,指尖还流连在虞挽纱腰间。

“王爷来得正好…"

他故意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正巧赶上最精彩的环节。”

谢昭珩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杀意滔天。

“本王要你们,付出代价!”

霁岚眸光一凛,道袍翻飞间已然出手。

只见他并指如剑,一道凌厉剑气骤然迸发。

“铮!”

谢昭珩的佩剑应声而断,剑刃还未落地,霁岚的第二道剑气已至。

“砰”的一声闷响,谢昭珩膝盖重重砸在青玉地砖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虞挽纱被眼前这一幕惊得浑身发颤。

她看着谢昭珩嘴角渗出的鲜血,心头猛地一揪,下意识就要从玉微尘身上起身。

“王爷!”她声音发颤,却被玉微尘一把扣住腰肢按到软榻上。

玉微尘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强迫她转头看向狼狈的谢昭珩。

“娘娘心疼了?”

他低笑着在她耳边吐息,“可您的王爷连近您的身都做不到呢。”

霁岚指尖轻转,第三道剑气抵在谢昭珩喉间。

“王爷还是安分些好。”

谢昭珩不可置信地抬头,他征战多年未尝败绩,此刻竟在这道士手下走不过三招。

玉微尘在软榻上轻笑:“师兄的‘太清无形剑’倒是愈发精进了。”

他故意将虞挽纱往怀里又搂了搂。

“王爷现在可看清楚了?就凭您那点微末本事…”

霁岚皱眉,剑气往前送了半分:“师弟慎言。”

他看向谢昭珩的眼神竟带着几分怜悯,“王爷,玄真观…无意与朝廷交恶。”

他这话说得隐晦,却道出了实情。

修士不得轻易对凡人出手这是玄真观千年来的铁律。

若非如此,谢昭珩根本连这正殿的门槛都踏不进来。

霁岚收回剑气,“王爷请回吧。”

谢昭珩趁机踉跄着向前一步,却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住。

他红着眼睛看向虞挽纱,声音嘶哑:“挽纱,我…”

“王爷不必多言。”

虞挽纱冷声打断,看似强忍着情绪,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却不着痕迹地曲起三指,轻轻点了点手腕。

这是谢昭珩教她的暗号,示意“安心”。

谢昭珩目光微动,眼中的怒火瞬间敛去三分。

玉微尘的指尖缠绕着虞挽纱的一缕青丝,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这番隐秘互动。

他故意将唇贴近她耳畔,声音却刚好能让谢昭珩听见:

“娘娘瞧见没?您这位摄政王殿下,连让师兄出剑的资格都没有呢。”

谢昭珩死死盯着软榻上交叠的身影,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今日之辱,本王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