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说不通啊……完全不对症啊!
虞挽纱在脑海中戳了戳系统:
“系统,我这病好转,会不会被人看出破绽?”
【叮!宿主请放心~】
【本系统采用渐进式恢复方案,绝不会让您从病弱美人,变成能一拳打死野猪的壮士哦~】
【外人看来只会是“医学奇迹”,只要宿主您自己不对外说,外人绝不会察觉异常呢~】
【当然啦,如果任务完成度不够的话…】
系统切换成阴森语气,【您懂的~】
虞挽纱:“……”
这破系统又在威胁人!
马车刚在承恩公府门前停稳,沈清韫便已掀开轿帘。
“阿挽,身子可还爽利?”
她额上结着狰狞的血痂,青紫的淤痕一直蔓延到眉骨,显然是磕头时用了死力。
可此刻,那双眼睛却只顾着将女儿上下打量。
虞挽纱猛地僵在原地。
这张脸,竟与她现世的母亲分毫不差!
连眼角那颗淡褐色泪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娘!”
她踉跄着扑上前去,指尖还未触及,泪水已先一步滚落。
“挽姐儿?”
沈清韫惊惶地捧起她的脸,“可是心口又疼了?娘这就唤…”
话未说完,就被女儿死死搂住。
虞挽纱把整张脸埋在那熟悉的衣香里。
前世病房外强忍的泪水,此刻终于决堤,将沈清韫的衣襟浸得透湿。
静澜居内,药香氤氲。
虞挽纱指尖微颤地捧着药碗。
她盯着母亲额上狰狞的伤口,喉头发紧:“娘,忍着些。”
蘸了药汁的棉帕悬在沈清韫额前,迟迟未敢落下。
沈清韫却笑了,眼尾皱起熟悉的细纹。
“我们阿挽几时学得这般小心了?”
那语气,与现世里小时候哄她喝药时的温柔,如出一辙。
帕子终于贴上伤口。
虞挽纱咬紧下唇,看着褐色的药汁渗进绽开的皮肉里。
沈清韫搭在膝上的手骤然攥紧裙裾,面上却还带着笑:“不疼的。”
怎会不疼?
虞挽纱盯着那道横贯额角的伤。
结痂处泛着黑红,边缘还沾着香灰。
她忽然想起前世高三发烧时,母亲也是这样,用滚烫的掌心贴着她额头,一夜未眠。
“要吹吹吗?”
话一出口,虞挽纱自己都愣住了。
沈清韫也怔住了。
这是阿挽幼时磕着碰着,自己常哄着她说的话。
她眼眶倏地红了,却强撑着扬起嘴角。
“我们阿挽,这是把娘当三岁娃娃哄呢?”
尾音打着颤,连带着额上抹了一半的药膏都跟着微微发亮。
棉帕被血浸透。
虞挽纱慌忙去换新帕,却怎么也止不住汹涌的泪意。
给沈清韫上好药,她几乎是逃也似地回到扶月居。
“系统!”
门扇刚合拢,虞挽纱便急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