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尘扣住谢昭珩手腕,一个巧劲将他反制在地。
他喘息着冷笑,“王爷,也不过如此!”
谢昭珩眼中寒光一闪,猛然发力挣脱,一记手刀劈向玉微尘颈侧。
玉微尘侧头避开,反手就是一掌拍在谢昭珩肩头。
“够了!”
虞挽纱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掀翻身旁的香炉。
青铜器皿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终于让两个男人暂时停了手。
玉微尘眸光一冷,缓缓转向她:“娘娘这是在心疼他?”
虞挽纱顿时语塞。
他扶着墙慢慢直起身子,与谢昭珩四目相对:“王爷以什么立场来管这事?”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不过是个入幕之宾,真当自己是正宫了?”
说着更是贴近谢昭珩耳畔,压低声音道:
“王爷可想知道?娘娘在太清殿的软榻上,是如何在我身下辗转承欢?”
“玉微尘!”虞挽纱又羞又恼,连耳根都红透了。
玉微尘却笑得越发肆意,目光暧昧地扫过虞挽纱。
“要不要我细细说给王爷听,娘娘是如何跪伏在香案前,摆动腰肢的?”
谢昭珩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画面,玉微尘修长的手掌抚过她雪白的肌肤,她修长的双腿缠在对方腰间,朱唇间溢出那些他曾以为只属于他的娇吟。
他竟不知,这道貌岸然的国师,早将他的禁脔尝了个透彻。
他几乎能想象出,玉微尘是如何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人按在经案上肆意挞伐。
每一个想象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他心口。
谢昭珩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早已深陷掌心。
他看着对方道袍领口微敞,隐约可见锁骨处一道红痕。
谢昭珩太熟悉这样的痕迹,每次情到浓时,她总爱在他背上留下这般印记。
昨日她指尖还缠着他的发,今日就在别人身下辗转?
记忆疯狂翻涌。她在他身下承欢时,那些欲迎还拒的推搡,那些恰到好处的呜咽,原来都是跟别人练就的本事?
在他批阅奏折的深夜,在他外出巡防的时日,甚至可能就在椒房殿的锦帐之中……
谢昭珩嫉妒到头昏脑涨,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只要一想到他们俩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谢昭珩都剜心似的疼。
终于忍无可忍,骤然拔剑出鞘。
寒光一闪,剑锋已刺入玉微尘心口。
“你…”
玉微尘低头看着没入胸膛的剑刃,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弧度。
“以为这样就能…”
话音未落,谢昭珩猛地抽剑。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虞挽纱雪白的裙裾上。
“不!”
虞挽纱尖叫着扑上前,却被谢昭珩一把拽住。
玉微尘踉跄着后退几步,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他抬眸望向虞挽纱,唇边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前襟:
“真是…扫兴…看来今日…不能陪娘娘…尽心…”
话未说完,头已无力地垂下。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虞挽纱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回荡。
谢昭珩阴沉着脸将虞挽纱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椒房殿。
虞挽纱靠在他怀中,身子微微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
系统急吼吼地跳出来:【宿主你疯啦?!】
【之前不是死命拦着不让玉微尘说漏嘴吗?现在怎么自己往枪口上撞?!】
【这都闹出人命了!】
虞挽纱在意识中冷淡回应:“慌什么,不是你今早说的吗?修真者哪有那么容易死?”
她眼尾轻扫过谢昭珩紧绷的下颌线,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