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机械音陡然拔高,【请宿主立即停止此类危险话题!】

虞挽纱却不依不饶,红唇几乎贴上虚空,吐息温热:

“一个是偷了身子,”玉指顺着锁骨下滑,“一个是偷了心呢。”

系统若有实体,此刻定要面红耳赤。

偏它只是个无形之物,连躲闪都无处可去。

只能任由那带着几分餍足的软糯嗓音,在数据流中回荡。

这宿主,当真是把系统也当作调情对象了。

要不是它核心程序足够稳,此刻怕是要被这旖旎情态搅得数据紊乱。

第37章 臣就摸一摸

两日后,玉微尘的“礼物”终于送至椒房殿。

虞挽纱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慵懒地挑开那方暗纹锦缎,待看清其中之物,她眼尾微挑,红唇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玉微尘送来的大礼,竟与她先前赠予方翊的那幅《美人春思图》,颇具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她当日不过随意摆了个姿势,让尤令薇画在纸上,而这位国师大人,却回赠了她整整两册精绘的春宫秘戏。

她漫不经心地翻开第一册,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

画中场景,赫然是那日文渊阁的旖旎情事。

笔触细腻至极,连她发丝散乱在方翊臂间的弧度、腰肢被他掐出的红痕、甚至情动时脚趾微微蜷起的细节,都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虽不及现代相机的清晰,却因水墨的晕染,更添几分欲语还休的朦胧美感。

虞挽纱眸光微动,指尖轻轻抚过画上纠缠的身影。

她竟不知,自己在方翊身下时,原来这般美。

雪肤因情欲泛着薄红,眼眸半阖间流转着潋滟水光,唇瓣微张,似在无声呻吟。

而方翊的轮廓紧绷,每一寸肌肉的线条都透着克制又失控的欲望。

显然,那日玉微尘不仅将这场活色生香的戏码尽收眼底,更是看得细致入微。

细致到连虞挽纱情动时眼尾泛起的那抹薄红,腰肢轻颤的弧度,甚至是方翊指尖陷入她腰间软肉时,她无意识咬住下唇的细微神态

都被他纤毫毕现地勾勒在雪浪笺上。

这册春宫秘戏若是流传出去,怕是任谁看了都要红着脸啐一句:画中这眼角含春的美人儿,哪还有半分清白可言?

第二册春宫图卷,自不必说,全是玉微尘在夜深人静时的绮思妄念。

雪浪笺上,虞挽纱的玉体横陈,而将她压在身下的,赫然是执笔人自己那位看似清冷如仙的国师大人。

可奇的是,这册中的虞挽纱虽千娇百媚,却与文渊阁那册的姿态迥然不同。

每一幅画里,她都仿佛换了个人。

或是软若无骨地倚在锦衾间,眼波含水,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怯模样。

或是朱唇微启,指尖轻挑玉微尘的下巴,尽显风流恣意。

更有甚者,竟是衣衫半解地跨坐于他腰间,青丝如瀑垂落,妖冶得令人窒息。

最惊人的一幅,她直接将国师推倒在书案上,素手扯开他的衣襟,神情霸道得宛如女王临幸臣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画作像一面照妖镜,将虞挽纱深藏已久的本性,赤裸裸地映照出来。

那些在端庄表象下蛰伏多年的欲念,那些被礼教规训层层包裹的野性,此刻都在玉微尘的笔下纤毫毕现。

每一道线条,都似诉说着一个真相。

这位看似高贵的虞家嫡女,骨子里流淌着的,从来都是离经叛道的血。

当然,这不过是玉微尘自以为窥见的“真相”。

可即便如此,那画卷上每一笔勾勒出的野性,都让虞挽纱红唇微挑。

这位国师大人,竟能将她最隐秘的情态,描摹得如此生动。

倒真是,小瞧他了。

玉微尘送来这第二册春宫画,便已是将心思昭然若揭。

他要的,从来就不只是当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那画卷上每一处细腻的笔触,都在无声地宣告:他要亲自入这温柔乡,做她帐中宾。

翌日清晨,一纸洒金笺便送到了虞挽纱的妆台前。

墨迹清隽如人,却写着最不容拒绝的邀约:

“未时三刻,太清殿候卿。”

虞挽纱今日特意梳了九鸾朝凤髻,金丝累珠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在鬓边荡出细碎流光。

一袭月华锦广袖裙逶迤及地,银线暗纹在行走间若隐若现,端的是一派雍容气度。

当她款款步入太清殿,玉微尘抬眸的刹那,呼吸便是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