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究竟还知道多少?
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两人身影交叠如困兽相搏。
良久,方翊缓缓松开剑柄,低笑一声:“娘娘想要什么?”
虞挽纱终于退开半步,指尖轻轻一挑他的下颌,红唇勾起一抹蛊惑的弧度:
“本宫要的,自然是世子的‘忠心’。”
方翊问:“娘娘要的这‘忠心’,不知要臣如何证明?”
“世子何必明知故问?本宫这般大费周章的,还能为什么?”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已如一片红云般倾入方翊怀中。
“此刻,本宫要你”虞挽纱仰起脸,吐气如兰,“抱着本宫。”
方翊清楚地感受到怀中人发间九尾凤钗的流苏,正轻颤着扫过他的下颌。
“娘娘此举…”
他声音沙哑,喉结在紧绷的颈线上艰难滑动,“实在于礼不合。”
这岂止是不合礼数
最致命的是,她不仅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更是谢昭珩夜夜拥入怀里的女人。
而他方翊,明面上是荣国公世子,实则是谢昭珩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若让那位摄政王知道,此刻椒房殿内的情形……
方翊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却不得不伸手接住这具温香软玉。
虞挽纱在他怀中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红唇擦过他滚动的喉结。
“世子是怕本宫吃了你?”
方翊额角青筋隐现。
此刻,他怀中揽着的哪是什么温香软玉,分明是一柄淬了剧毒的利刃。
只要她朱唇轻启,那个足以颠覆朝野的身世秘密便会公诸于世。
以她滴水不漏的证词与铁证,当庭对质之时,饶是舅舅那般老谋深算,也难免露出马脚。
届时莫说是他与舅舅,便是整个荣国公府上下三百余口,都要为这欺君之罪付出灭族的代价。
这个念头令他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却在触及她纤腰的刹那骤然惊醒。
这般力道,倒像是要将这柄“毒刃”更深地嵌入自己心口。
他指尖微颤,终是松了力道,只余一抹苦笑凝在唇角。
方翊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微臣,遵旨。”
虞挽纱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急促的搏动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在牢笼中疯狂冲撞。
她红唇微扬,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纤纤玉指在他胸口暧昧地画着圈。
“方将军…”吐气如兰,“抱着当朝国母的感觉如何?”
“是觉得荣幸,还是…害怕?”
方翊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腕。
【警告!目标肾上腺素飙升!宿主你玩过头了!】
“娘娘,您可知臣现在,最想做什么?”
虞挽纱在他怀中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凤眸里盛着挑衅的波光。
“哦?想做什么?”
方翊猛地扣住她纤细的后颈,强势地将人压向自己。
灼热的呼吸交织间,他狠狠咬住她莹白的耳垂,嗓音沙哑而危险:
“臣想撕了这身凤袍…”
大掌顺着她优美的脊线缓缓下移,在腰窝处重重一按。
“让娘娘亲身体会…”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后,“什么叫…以下犯上。”
虞挽纱非但不惧,反而笑得愈发娇艳。
她眼波流转间,红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颈侧。
方翊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嗯。”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扣在她腰间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
虞挽纱满意地眯起美眸,她能清晰地察觉到,那炙热的体温正透过衣料,一寸寸侵蚀着她的理智。
“本宫现在要你…”她吐息如火,一字一顿道,“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