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几组双人照后,摄影师终于放玉微尘到一旁休息。

他随手扯松领带,目光却如影随形地锁住正在拍摄单人写真的虞挽纱。

只见她慵懒地侧卧在茵茵草坪上,素手轻托香腮,这个姿势让婚纱领口悄然滑落几分,露出一截凝脂般的雪肩。

“咔嚓”一声,玉微尘无意识地将矿泉水瓶捏得变形。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危险的画面。

若是此刻撕开那层碍事的轻纱,她会不会惊慌失措地用手臂遮挡,却又在他的命令下不得不松开,任由镜头捕捉她肌肤上泛起的每一寸羞红?

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开始滋长更危险的念头。

若他不在时,那娇软的身子可会被人肆意揽入怀中?那柔嫩的樱唇可会任人采撷?

更甚者,若有人趁她情动迷离之际,将手掌探入衣襟,亵玩那凝脂般的雪肤,甚至在她半推半就间得寸进尺……

玉微尘猛地阖上双眸,喉结剧烈滚动。

这些幻想既令他血脉偾张,又如同钝刀剜心,一寸寸凌迟着他的理智。

忙了一整日,虞挽纱终于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像摊开的春卷般舒展着四肢,连指尖都倦得不愿动弹。

“老公~”

见玉微尘走近,她拖着甜腻的尾音,跟个树袋熊似的往玉微尘身上拱,“人家骨头都要散架了,快给揉揉嘛~”

玉微尘起初还一本正经地为她推拿穴位,手法专业得像个正经理疗师。

可渐渐地,那修长的手指便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喂!”

虞挽纱支起身子,羞恼地拍开他作乱的手,“你这是正经按摩吗?”

玉微尘低笑一声,翻身将人压回床上,灼热的吐息拂过她耳畔:“当然是,全方位的服务。”

虞挽纱软若无骨地伏在玉微尘胸膛上,如瀑青丝凌乱地铺散在他臂弯间,吐息间还带着未褪的甜腻。

玉微尘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她一缕发尾把玩,突然开口:“既已成婚,岂能委屈夫人睡这等旧榻?有位故人赠了套临江宅院,景致甚好,过两日便搬去。”

“故人?”

虞挽纱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红唇微启:“该不会,是那位‘谢先生’?”

果然不出她所料。

搬家那日,她刚推开新居的雕花铁门,就撞见“谢昭珩”长身玉立的身影。

理智在尖叫这是个赝品,可胸腔那处却背叛得彻底。

特别是那人垂眸不语时,那微蹙的剑眉,那挺拔如松的身姿,活脱脱就是从她记忆里走出来的谢昭珩。

第107章 暧昧博弈

搬家自然轮不到虞挽纱操心,玉微尘连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要亲手摆到最顺手的位置。

搬进新居的第一晚,虞挽纱慵懒地蜷在床上,莹润如玉的足尖似有若无地轻蹭着玉微尘的小腿。

“你那位慷慨的挚友,不是说将这豪宅白送给你?”

玉微尘握住她作乱的脚踝,喉结在昏黄灯光下滚了滚:“嗯。”

虞挽纱红唇微勾,纤纤玉指在玉微尘胸口画着圈。

“那为何,这位挚友如今也住进来了?”

她怎会看不穿这男人的把戏?那所谓的谢昭珩,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的另一个身份。

偏生他演得真切,整日将那“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挚友挂在嘴边,甚至亲手将她引荐给这位发小。

殊不知,那披着谢昭珩皮囊的他,早就在无人处将她抵在墙上,用灼热的唇舌诉说着不堪入耳的情话。

更荒唐的是,她竟也半推半就,任由那另一个人修长的手指探入衣襟,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此刻,玉微尘的掌心正贴在她腰间,却不知他口中那位挚友,早已在白天让她尝尽了云雨滋味。

此刻瞧着玉微尘故作不知的模样,倒别有一番趣味。

虞挽纱凑近,红唇几乎贴着他耳垂。

“他还特意挑了间跟咱们卧室就隔着一道墙的房间?该不会半夜还能听见什么动静吧?”

她故意在动静二字上咬了重音。

玉微尘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指腹碾过她腰侧薄纱,体温穿透衣料灼在肌肤上。

“你疯了吗?”

虞挽纱紧张地揪住他的衣领,“隔壁、隔壁会听见的。”

玉微尘低笑一声,反手扣住她的腕子按在头顶。

“听见了岂不更好?”

他薄唇顺着虞挽纱颈线游移,在她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就让他听清楚”

“你猜,那位‘谢先生’此刻是不是正贴在墙上,听着你在我身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