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她佯装羞怯地侧身,却故意让丝绳滑落肩头。珍珠般的脚趾在猩红高跟里微微蜷起。

玉微尘呼吸一滞,喉结狠狠滚动:“小妖精,穿成这样,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

虞挽纱眼波潋滟,纤指轻点红唇:“怎么,玉公子不喜欢?”

“该死!”他一把扯开浴帘,水珠顺着紧绷的腹肌滚落,“待会让你哭着喊夫君。”

“想得美~今晚只准看,不准碰~”

说着作势要退,却被玉微尘一把将人拽进怀中,“撩完就跑,谁教你的规矩?”

“呀!凉~”

她娇呼一声,却被掐着腰按在瓷砖上。

玉微尘滚烫的唇碾过她耳垂:“现在知道怕了?”

水雾氤氲中,猩红的高跟啪嗒落地。

虞挽纱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夫君,水太烫了!”

“烫?”

他低笑着关掉花洒,“待会有更烫的。”

回到床上,玉微尘仍不依不饶地追问:“这身肚兜哪来的?”

“某宝订的。”虞挽纱被他吻得气息不稳。

“嗯?”玉微尘惩罚性地在她颈侧咬了一口,“怎么突然想到穿这个?”

“情趣嘛,”她轻喘着解释,“这其实是改良款,算是短裙。"

“短裙?”玉微尘眼神一暗,手掌危险地扣住她的腰肢,“你还打算穿出去?”

虞挽纱不服气地瞪他:“这算什么,现在满大街比这暴露的多了去了。”

话音未落,就被他狠狠封住了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虞挽纱睁开眼,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出租屋的双人床上。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昨晚明明都把玉微尘那层温润如玉的假面给扒下来了,怎么这该死的幻境还是纹丝不动?

“老天爷啊!”她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给点提示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精分了!”

不出所料,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又是XZH发来的消息提示。

虞挽纱瞥了一眼,直接锁屏把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不过是玉微尘布下的幻境,谈情说爱并非首要任务。

要是继续在两个马甲之间周旋,哪还有精力思考破局之法?

如今系统联系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虽然摸不准玉微尘的执念究竟是什么,但她大致确定了两个方向:

第一,得加强与玉微尘本相马甲的情感联系。

为何不选谢昭珩?虞挽纱自有道理。

就像她从前在街上看见漂亮姑娘,虽然觉得人家这儿好看那儿好看,可照镜子时还是觉得自己的脸最顺眼。

玉微尘那般自恋的人,怎会觉得谢昭珩的皮相比他自己强?

他之所以要幻化成谢昭珩的模样,八成是看出她最中意谢昭珩这副皮相,这才起了妒意。

若是她真对披着谢昭珩皮相的玉微尘表现出更多好感,以他的性子,怕是要气得七窍生烟。

反过来,若是她更亲近玉微尘本相,虽说未必能让他完全满意,但总归能少些折腾。

这么一想,攻略的重中之重,自然该放在玉微尘本尊的马甲上。

第二,玉微尘毕竟是古人。得想办法多弄些古色古香的东西来刺激他的记忆,免得他真把这幻境当现实了。

越是细想,虞挽纱越是觉得荒谬。

谢昭珩被困在幻境中尚可理解。

这二十余年来,他不过是个寻常凡人。

若非遇见她,他这一生本该平淡终老,既不会知晓修真之事,甚至可能连这个概念都无从知晓。

可玉微尘呢?自小便被父亲带入玄真观,在道门圣地耳濡目染,幼年便已窥见修真真谛。

按理说,他早该超脱七情六欲的桎梏才是。

虞挽纱一直以为,玉微尘对她另眼相待,不过是因为她身负特殊体质,可助他修行。

至于后来情意值圆满,也不过是因她恰巧能懂他、理解他罢了。

至于李沐谦的反应,虞挽纱猜测多半是受那夜她与霁岚私会的影响。

玉微尘早已知晓她与霁岚的私情,甚至这段关系本就是他暗中促成的。

谢昭珩也曾偶然撞见二人亲热,为此还与霁岚大打出手。

唯独李沐谦一直被蒙在鼓里,竟还热心帮情敌建设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