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纱冷笑一声,掌心一推,冰剑轰然炸裂!

“爆!”

无数冰晶在魔猿王体内肆虐,它仰天发出一声不甘的凄厉哀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熔岩血液将地面腐蚀出滋滋白烟。

远处,灵泉中的光茧骤然碎裂,一道矫健的白影跃出,额间血色灵核光华流转,仰天长啸震得群山回应。

玉微尘收剑入鞘:“勉强够看。”

虞挽纱拭去颊边血渍,轻笑:“下次让它自己打。”

啸月:……(刚进阶的喜悦瞬间减半)

玉微尘剑指轻划,一道寒芒掠过魔猿王仍在抽搐的尸身。

只见那赤金相间的精血从心口伤口涌出,在半空中翻滚凝聚,最终化作一颗鸽卵大小的血珠。

玉微尘银眸微眯,“七阶精血,抵得上十头五阶魔猿。”

他指尖一弹,血珠飞向啸月,“吞了,我助你炼化。”

血珠破空而去,啸月下意识张口接住。霎时间

“吼!”

白虎浑身毛发根根倒竖,原本银白的皮毛竟泛起赤红光芒,宛如被烧红的烙铁。

它痛苦地蜷缩在地,利爪深深抓入岩层,喉咙里溢出撕心裂肺的呜咽。

虞挽纱正要上前,却被玉微尘抬手拦住:“别急。”

他剑尖轻点地面,七道星辉锁链凭空浮现,将啸月团团围住,“让它自己熬过去。”

啸月昂首阔步踏入白虎族地,浑身毛发在阳光下泛着银辉,额间血色灵核熠熠生辉,六阶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而出。

原本懒散趴卧的白虎们纷纷抬头,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六阶?!”

一头体型壮硕的疤面白虎猛地站起身,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废物,怎么可能?!”

啸月没有理会那些震惊的目光,径直走向母亲白霜所在的树洞。

它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利爪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与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它判若两虎。

“母亲。”它低下头,轻轻蹭了蹭白霜的额头,“我回来了。”

白霜琥珀色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它的脸颊:“好儿子,你变强了。”

啸月点头,声音低沉却坚定:“月华灵泉,我抢回来了。”

消息如风一般传开,原本对啸月嗤之以鼻的族人纷纷围了过来,眼中满是复杂。

“它真的杀了赤瞳魔猿王?”

“那可是七阶巅峰的凶兽!”

“它带回来的那两头两脚兽,到底是什么来头?”

啸月没有解释,只是站在高处,目光扫过曾经轻视它的同族,最终落在疤面白虎身上。

它微微眯起眼,六阶威压骤然压下。

疤面白虎浑身毛发炸起,却最终低下了头。

树洞内,最后一缕夕阳透过藤蔓的缝隙斜斜地洒进来,在铺满干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霜安静地卧在角落,琥珀色的眸子随着啸月的动作轻轻转动。

啸月的爪子轻轻拨弄着那枚莹白的灵骨,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骨面上淡金色的纹路在昏暗的树洞里泛着微光。

它盯着灵骨看了许久,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其叼起,藏进了颈间最厚实的鬃毛里。

“要走了?”白霜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啸月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在暮色中格外明亮:“母亲,我想变得更强。”

白霜没有立即回应。

她缓缓起身,走到啸月面前,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它的。

“去吧。”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离开的。”

啸月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翌日破晓时分,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白虎族地。

虞挽纱斜倚在一棵古松旁,指尖把玩着一片沾露的松针。

玉微尘静立在她身侧,晨风拂动他雪白的衣袂。

远处,啸月正与母亲作最后的告别。

白霜温柔地舔梳着儿子的鬃毛,动作细致得仿佛要将每一根毛发都铭记于心。

“它倒是比我想象的干脆。”虞挽纱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