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宋母故作惊愕的煽风点火,“何况,你就算真的与二公子有婚约,你们也未曾见过,你怎么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出去找一个素未相识的男子呢?

这若是传出去,往后楚家可怎么在京中见人呀?”

她这几句话完全说到了楚怀德的心坎上,楚怀德现在觉得楚朝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自己辛辛苦苦给她求来了个公主身份,嫁的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将来保不准是一国之母,难道会比那个北伯侯二公子差?

楚朝阳冷笑,“你们趁我不在,欺我娘,伤我丫鬟,竟然还想着要我顾及你们?”

“楚朝阳!难道……你这是要公然跟为父做对吗?”楚怀德气得直发颤。

楚朝阳冷冷的看着楚怀德,前世,她和母亲,兰香全都惨死于他们手下。

这一世又险些再经历了一遍,她不可能还会再顾及什么所谓的父女情。

“我有未婚夫,不可能会去做什么劳什子和亲公主,父亲能接受便接受,接受不了,哼,我也不可能会如你们所愿!”楚朝阳冷冷撂下狠话。

楚怀德像是被心火被浇了油,越烧越旺,却法对楚朝阳宣泄。

“你!很好!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只能朝楚夫人无能怒吼,随即拂袖离去!

“老爷!”楚夫人伤心不已,想跟上去,却被楚朝阳拦住了。

第7章 他是你爹啊

原本期待着楚朝阳母女会被赶出去的宋母有些遗憾,不过见楚夫人被厌弃成这样,心里又一阵得意。

她得意的摇着团扇,“姐姐,老爷应该是被朝儿气坏了,我一会儿劝劝他,兴许吹吹枕边风,他就原谅你们了。”

一旁的宋惜月甚是得意,挑衅的看着楚朝阳母女。

楚朝阳讥讽,“那你可要多吹吹,和亲一事还尚未解决,他这气,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了!”

“哼!”

宋母被噎得说不出话,气愤的走了。

“等着瞧!”宋惜月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们一眼,跟着离开了。

“朝儿,你不该惹你父亲这般生气!”楚夫人懊悔自己刚才没能拦住楚朝阳。

她无奈叹气,到底多年夫妻,母亲对父亲还是有些期盼,“娘,就算我什么也不做,父亲也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楚夫人还想继续说着什么。

楚朝阳连忙打断,“娘,你别说了,我要去看看兰香。”

她命人将兰香送回自己院子,还叫来了府医给兰香看看。

好在楚朝阳回来得还算及时,兰香的手没有被夹断,只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便可以痊愈。

御书房。

突然被召入宫的楚怀德瑟瑟发抖的地趴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筛子一般,

元承帝拿着密探上报萧凌岳进京一路的情况,气得阵阵发笑。

在寺庙遇刺,莫名把寺庙一把火烧光,进城的时候放肆宣扬自己前来做质子,让城门守卫开门。

元承帝气得阵阵发笑,“好啊,好一个北伯侯二公子!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他一想到北伯侯这个心腹大患,竟然跟自己口口声声忠于自己的户部侍郎有姻亲关系,气得将奏疏狠狠丢到一边。

吓得楚怀德猛地一颤,疯狂磕头。

“皇上饶命啊!臣知错了!”

元承帝抬了抬手,“转过身去。”

“啊?是!”

楚怀德蒙了一下,连忙背过身去。

元承帝走向他卯足了劲,狠狠的踹了一脚。

“哎呦!”

楚怀德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却敢怒不敢言,慌里慌张地爬起来重新跪好。

这副狼狈的样子,在元承帝边上守着的张公公都没眼看。

元承帝冷笑,伸手拍了拍楚怀德的肩膀,“爱卿,你怎么会有错呀,你将来说不准可是北伯侯亲家!朕怎么敢问罪你呢?”

“不不不,臣永远忠于陛下,而那个北伯侯,他就是再能耐,也只能是陛下的臣子!”楚怀德连忙腆着笑脸,一阵奉承。

元承帝意味深长,“保真!?”

“真,比珍珠还真啊陛下,小女何时跟那萧凌岳定了亲,微臣真的不知,何况,即便北伯侯夫人真的承诺过让萧凌岳跟小女定亲,若小女她不肯,这婚约依旧不做数呀,陛下!”楚怀德颤抖着连连磕头,砸得邦邦响。

元承帝眯了眯眼,将信将疑,“能与北伯侯定亲,那可是你们高攀,她会不肯?”

楚怀德哪里听不出来皇帝这是在试探自己,忙道:“那萧凌岳恶名在外,小女即便是肯,微臣也绝不能同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虚得说话都险些打颤。

一想到今日楚朝阳拿出的玉佩,确确实实是萧凌岳的,不禁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