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个好孩子。”
“有心,亦自渡。”
难陀大师微微一笑,扭头看向玉衡。
“老衲愿渡此人。”
他低声念诵佛号,伸出皱巴巴的手,在谢无孽头上轻轻一拍。
刹那间,佛光漫天。
心魔不顾一切抢夺身体。
“死秃驴!你敢镇压我?!我杀了你!啊啊啊!”
“阿弥陀佛!”
识海深处。
心魔不甘的望着金色大掌逼近,惨叫声淹没在佛号中。
难陀疲惫阖眸。
“他虽是容器,亦是囚笼。”
“若他能坚守本心,则心魔如风中残蜡,一吹即散。”
“老衲以自身功德设封,将心魔封在识海深处,本心不破,则封印不除。”
“施主,带他回去吧。”
玉衡:“多谢大师。”
这样也好。
至少不用编瞎话骗徒弟了。
只是以后,免不得要多盯着些。
最好是放眼皮子底下。
念及此,玉衡忽然想起外门考核在即,心里有了主意。
“唉,还是逃不掉带娃的命啊,这算什么?儿女双全?”
玉衡唉声叹气,一手一个将人带回白玉京。
走一半又骂骂咧咧回来,把魔主的尸体也顺带捎上。
真是死了也不安生。
难陀大师留下超度亡魂,附近城池的修士接到玉衡的传讯,也赶来善后。
宣武城沦陷和魔主陨落的消息很快散播出去。
三域为之一惊。
……
白玉京。
池眠刚醒,玄舒就嗷嗷哭的冲进来。
闫博也跟了过来,打量着在喝补药的池眠。
“三天三夜,你可真能睡啊。”
“要不是几位长老轮番检查,说你身体倍儿棒,我差点以为你重伤垂危了呢。”
玄舒狠狠抽泣了一下,“呜呜师姐,对不起,我真的太没用了。”
“我以后一定起早贪黑练剑,再也不耍心眼了。”
“师姐你真的没事吗?我晕过去前看到那团灰雾钻你身体里去了,之后发生什么了?”
“我问谢师弟他也不鸟我,哦对了,谢师弟他已经突破筑基了,肯定能顺利通过外门考核,还有……”
“行了,你闭嘴吧。”
闫博听他叽里咕噜个没完,一把堵住他的嘴,把人拎了出去。
“你师姐刚醒,让她清静清静吧。”
玄舒委屈扒门。
闫博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的摸了摸鼻子,“那什么,谢谢啊。”
听玄舒那憨货说,在玉衡长老赶到前,是她拼死救下他们。
金丹对元婴,不用想也知道赢得多惨烈。
池眠摆摆手,“客气,你眼睛怎么样?”
闫博满不在乎,“小反噬,我醒来第二天就能看见了。”
玄舒推开门,热情欢迎。
“谢师弟你来啦?师姐她刚醒,你快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