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见状,小声道,“我家小姐最近几日,身子不大爽利……”
闫博茫然,“是受伤了吗?”
池眠率先反应过来,尴尬扶额,“抱歉,失礼了。”
她悄悄踢了闫博一脚。
闫博后知后觉,慌乱收回视线,不知道该看哪里,只能盯着酒杯,像是要看出朵花儿来。
池眠为了缓和气氛,举起酒杯,“伯小姐,接下来几日,叨扰了,请。”
伯娴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容羞怯。
吃完饭,池眠两人借口要去布阵,匆匆离开。
伯娴儿把玩着空酒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鼻子可真灵啊,险些被发现。”
伯家家主褪去和善,露出几分不悦。
“花娴,这里不是魔门,不要由着你的性子乱来。”
“我可没乱来,左右都是要杀,不如助我修炼,也能玩儿得尽兴些。”
花娴儿享受的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味,“虽然比不上修士的气血旺盛,但好在数量够多。”
“再者说,魔主出手,向来是不留活口的,我这也是替魔主分忧,摩罗,你管的太宽了。”
摩罗啧了声,“我说不过你,总之,谨慎些,若是吓跑了这两个小家伙,你等着以死谢罪吧。”
“你我都是化神,两个金丹若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掉,确实该死。”
花娴儿懒洋洋舔了舔唇。
“只可惜,魔主不让我们下死手,否则,真想尝尝圣地亲传的血肉,是不是如传言中那般美味。”
摩罗讥诮一笑,“行啊,你若是不怕白玉京那个疯子,提剑来砍掉你的脑袋,尽管去试。”
花娴儿面露惊惧,不敢再口嗨。
忽然,摩罗眉心微动,“又来两只老鼠?算了,不重要,花娴,准备准备,该迎客了。”
“是,父亲~”
“呕能别这么叫吗?怪恶心的。”
“切,没情趣,难怪单身这么多年。”
花娴儿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摩罗痛苦扶额,默念都是为了任务。
另一边。
池眠带着闫博拐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一把将他推到墙边。
闫博惊恐退至墙脚,双手交叉护在身前,“你干嘛?我卖艺不卖身的!”
“有事好商量,别动手动脚,我喊人啦!”
池眠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清醒点,聊正事儿呢。”
“聊什么?”
“那个伯娴儿不太对劲,你来得早,就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吗?”
提到正事,闫博瞬间就不慌了。
他努力回想,“没什么不对劲啊,从入城到伯家,再到你来,整个过程都很正常。”
“非要说哪里不对劲,只有一件事。”
“什么?”
闫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极少离开千重渡,入城那日,特意给师尊传讯报平安。”
“但这两日,我始终没有收到师尊的回信。”
“你这么一问,确实有问题,可伯小姐挺正常的啊,除了身上有股血咳咳咳!冒昧了。”
池眠摇头,“这可不是冒昧,像伯家这种家底,女子穿衣前都会用熏香反复熏染。”
“尤其是在见客人的情况下,更会提前沐浴更衣。”
闫博恍然,原来是这样。
涨知识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出城。”
池眠拉着闫博离开伯家,直奔城门口。
宣武城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