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许只是长得像,并不是同一个人。
但这种可能性很低。
世上不可能有两朵一模一样的花。
更何况,天道,真的不知道池眠的存在吗?
寂渊越想越觉得心惊,扭头看向妖祖殿深处。
“白泽啊白泽,你又招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上次是万般恶孽缠身的谢无孽,这次又是个天道亲自下场,斩断因果的池眠。
不是说白泽趋吉避凶吗?
怎么哪个危险往哪儿凑啊!
寂渊暗暗磨牙,良久无奈叹气。
就算是命定的劫难,他陪它一起渡。
“妖祖大人,烦请一见。”
寂渊刚要调息,耳边响起极其隐蔽的一线传音。
“玄明?”
差点忘了,他和玄明还有一场交易。
估计是回过神,来兴师问罪的。
呵。
他就是单方面毁约,如何?
寂渊不屑冷笑,选择无视。
玄明等不来答复,面色有一瞬阴沉。
“如何?”
玄明狠狠甩袖,“寂渊反悔了,哼,果然是白泽的狗腿子,贱骨头!”
“白泽给他点甜头就巴巴的凑过去,骨子里就是为奴为婢。”
一旁的佛域长老低眉顺目,一只手拨弄念珠,一只手敲着木鱼,浑身散发着和煦的金光。
闻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应了声。
“无妨,妖族本就桀骜难驯,左右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白泽是瑞兽,除非天道出手,它不可能死,即便寂渊真如他所说,借煞气杀它,至多重伤封印。”
“他想要白泽回归,我们需要妖族献祭,也算是笔合算的买卖。”
玄明勉强缓和神情,端坐在紫檀椅上。
“寂渊确实入套了,妖族会派人进入菩提之境,可紫狐一族,能够看穿因果,若是它发现……”
佛域长老重重的敲了下木鱼,“不可能。”
“为”
玄明想要追问,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和佛域合作这么多年,至今也不清楚,佛域“杀死谢无孽”的底气究竟是什么。
白泽不可能对谢无孽动手。
除了曾经那个……死人,谁能杀死他?
“池眠那个赝品,即使心脏是那个人的,谢无孽真的会轻易入套吗?”
佛域长老抬眸,眼神淡漠又充满怜悯。
“人的情感来源于经历,所谓无可替代,无非是天时地利人和。”
“换个人,也一样,没有人是不可以被取代的。”
玄明:“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一直失败?
是赝品不够像,还是诱惑不够大?
佛域长老脸一垮,慈眉善目秒变阴郁诡谲。
“这一次,无论如何,谢无孽都得死,没时间了。”
“想报仇,就得有取舍。”
“无论是你的爱徒,还是那些不相干的人。”
玄明扯了扯嘴角,“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何时见我心软过?”
凤婞是,蓝英也是,都是棋子。
“阿弥陀佛~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