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璨滴酒未沾,吻中却有迷醉神经的醉意,染得他腿发软,脑袋处于极度状态,时而发懵,时而兴奋不已。

他想,会不会被人拍到?这下真成周刊说的当街接吻了。

转念他又无所畏惧,被拍到怎么了,正儿八经的夫夫关系,亲个嘴不犯法,谁爱拍谁拍去吧!

上了车,他们反而平静下来。

两个人坐在后排,中间隔了些距离,只有傅季庭的手伸过去轻搭在夏璨手背上作为一点点联系。

夏璨目视前方,调整好呼吸。等他侧目想看傅季庭在做什么,发现他不知从何时就一直在凝视自己。

车子路过数个路灯,车内明暗一下下交错,时不时照亮那双如狼嗜血的眼睛。

目标是他红润的嘴唇。

夏璨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傅季庭手上忽而发力将他握紧。距离快速拉近,他们不管不顾地再次亲吻起来。

混乱的吻持续了许久,进家门,傅季庭把人按在玄关处,灯也没开,当下的一切念头就是接吻,接吻,唇舌相交着接吻。

夏璨不太能跟上节奏,多半处于被动,舌尖连连被舔吮还只会傻傻任由傅季庭动作。他不愿展示自己的无措,企图跟上节奏,就用舌头笨拙地舔,用牙齿啃咬,毫无章法,搞得自己嗯哼着干着急。

傅季庭察觉到,连忙把他放开,温柔道:“要换气。”

可不能没怎样就让我们小少爷憋死。

夏璨脸红无比,喘着气嘴硬说“少废话”,而后主动吻上去,想证明他才无需教学。

他模仿傅季庭所做的去舔他的唇,双手无师自通抚上身体,摸胸膛,下滑着再到腹肌。再要往下,还没碰着,傅季庭先用已然硬挺的下半身顶过来,与他的相撞碰在一起。

隔着裤子顶弄与此前互相撸枪的感觉大为不同,刺激得两人的喘息在黑暗中彻底绽开。

不多久,夏璨听见傅季庭轻颤着声音说:“我想肏你。”

“夏璨,夏璨……我想肏你。”

多有礼貌的表达。

家里养的听话小狗想要出去遛遛,主人可以同意;小狗想要在饭后多来一块儿骨头,主人见它表现良好也可以同意。既然如此,一直很听话的傅季庭礼貌提出想要做爱,夏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残忍拒绝。

但关键在于傅季庭想肏他。

夏璨睁大眼睛,在他的观念中,他上别人是理所当然,倒不是认为被肏是件丢脸或下等的事情,而是从没有过性事上自己需要“被动”的意识。真要细论,第一次产生好像是在被绑之后,他从价值五千万的短视频中看到自己的后穴被人用手指玩弄,抽插。

画面难以忘却,现下能够自主选择,难道要像那样被傅季庭进入?

见他迟疑,傅季庭给出这般请求的原因:“求你,我怕疼。”

傅季庭平时做事成熟利落,在外人面前更是常有冷峻不好接近的表象。

也正是这样的人,在只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可怜兮兮地示弱,颤抖着告诉你他怕疼。

能怎么办?当然是疼惜他,爱护他!

夏璨保护欲涨满,要不是傅季庭外形不符,他真想亲亲热热地安慰一声“老婆别怕”。

他还在胡想,傅季庭已跟头恶狼似的从他的脸颊一路吻到脖颈,胯部挺动得愈加厉害,边亲边碎碎声恳求:“好吗,夏璨,让我肏你,好想…做梦都想……”

温和的污言秽语更易深击人心,夏璨实在无法说出口“不好”,就先把他推开些,反向说服:“你这么大人了疼就不能忍忍?我上你,多叫几声好听的我可以轻点儿,绝对不让你疼。”

假的。

他没把握,“技术”上扩张都不懂,纯粹是打算先蒙骗,把人睡了再说。

夏璨不为自己的机诈行为感到抱歉,虽然不曾试过,他自认为是有经验的。上回他的屁股没多少疼痛就是最佳证明。再不得要领,肯定比臭绑匪来得温柔吧。

傅季庭没直言拒绝,简单思索后,提出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然一人一次?我先来。对不起啊,我得看到不会疼了才敢……”

换成别人夏璨一定认为是在耍心眼,但傅季庭向来对他有着掏心窝子的真诚。

怯懦老婆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想想也不是不行。大鸡当前,傅季庭要先就让他先好了,待他试过一次放下戒心,自己蓄力上时再肏得他永无翻身之日。

夏璨小算盘打得飞起,勉强同意:“行吧,就这一次,不准讨价还价了!”

他们选择到夏璨房中做,原因无他,那儿有开了封的润滑剂和安全套。此前傅季庭买那些时,夏璨还认为多此一举。这下正巧派上用场。

理想无限美好,直到被抱到床上脱掉外衣内裤,夏璨昏沉的脑中都有几分得意。而当冰凉的润滑被手指慢慢朝穴口推送进去,他突然大脑宕机了。

这,这跟以为的不一样啊……

是种面对未知天然的惊恐,异物感因指身全部没入而超级强烈,他不清楚下一秒自己会怎样沉浸其中,甚至担心要是因此软掉是否会被傅季庭暗中嘲笑。

“放松,夹到我了。”傅季庭抽出手指,把被挤出来的润滑液体重新带进去,缓慢扩张的同时,在他耳边轻声感叹,“夏璨,你那里好热,好紧,你在吸我……”

夏璨被臊得不行,不想听到任何相关描述,然而阻止的话语到了嘴边猛地变成了呻吟。傅季庭改进入两根手指,不晓得戳到哪里,难以形容的酥麻如过电直蹿全身。

“不舒服?”傅季庭听他变了调的声音,停下手。

这贴心举动却更为要命,指节不里不外卡在那儿,涨涨的发空。夏璨只得无奈回答:“还好,别停。”

傅季庭听话继续了,每次指关节擦过敏感点,依然不停确认:“会疼吗,你又在夹我了。”“很湿了,这里疼不疼?”

两指转变到勉勉强强的三指,夏璨根本顾不得疼,吸着气就想傅季庭赶紧进来,他们赶紧爽完完事儿。如果这时候不小心松口喊疼,等下老婆该退缩了。

揣着保障未来性福的大局观,他性器都半软了还嘴硬说不疼,让傅季庭别多担心。还告诉他:“你那个…进来吧。”

夏小少爷高估了自个儿的承受能力,润滑用掉快小半瓶,傅季庭的没进入多少,他已经呜呜咽咽地不自觉在啜泣。哭时不忘用手捂住同样在流泪的软啪啪靠在肚皮上的阴茎。

傅季庭皱起眉,给他抹去往外砸的眼泪,既鸡动又心疼,“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