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回想道,“老师傅多年来的规矩是熟客带生客,像我带你过去那样。一旦成了他的顾客,不管什么身份,就算政府要员在他眼里也一样。当然了,能被他的熟客带过去的也不会是随便谁。不过没听说过傅季庭在他那儿做衣服啊,不知道谁介绍的,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夏璨没有在意过多细节,只说:“无聊,还真去了。”

如他所猜想,傅季庭不好拿出那件偷去自慰的衬衣,只能去搞件一模一样的来。原本想借着这个试探和玩弄一番,可傅季庭已经自个儿交代了,他也就不为自己猜中而感到丝毫兴奋了。

于恪看他整个人恹恹的,拿着一张总结单来回看了三遍也没签字,就问:“怎么了,跟你家那位闹别扭了?”

夏璨皱起眉,纳闷怎么现在谁看他心情不好,第一想法都是对他婚姻出了问题的怀疑。于恪这样,他爸妈也是这样。且不说上回夏常铭的问话,昨日他回去拿东西,妈妈问去H市玩儿得怎么样时,同样是在旁敲侧击地关心他和傅季庭现如今的关系。

“没有。”夏璨表示不在乎,“我跟傅季庭独立,谁爱跟他别扭。”

于恪:“哦……”

懂了,就是闹别扭了。

分界线大概在去H市前后,结合着在老师傅那儿遇到傅季庭,于恪推测估计是夏璨跑去峰会的那两天发生了什么。小少爷难得主动下次凡尘,回来却满是不开心,傅季庭也够有本事的。

以夏璨的倔脾气,这么闷着自己不是个事儿,他看不下去,顺口劝解:“别愁眉苦脸了,有什么的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然而带有休息意味的“睡一觉”,放在一颗处于敏感期的心上就变了味。

夏璨想起傅季庭那句“不够远”,当即气呼呼地回绝:“睡什么,我才不要跟他睡!”

天地良心,于恪自认为这次真没那种意思。他震惊,感觉好像无经意间窥窃到了某位纯情少爷的秘密。

在于恪告知傅季庭去定制衬衣的几天后,傅季庭果真带了件新衬衣回家。

他没有隐瞒,实话告诉夏璨这件是新做的,至于之前那件,自然是没了。

找不回来的理由不必赘述,他们都有亲身记忆作为记录。

“我就要那件。”夏璨没接,抱着手坐在高脚凳上提要求。

夏璨自知是在耍赖,但也怪,他今天偏想跟傅季庭耍赖。他不信了,这人真的什么时候都能退让,把别人的心情搅得乱七八糟,自己却一丁点儿明显的动摇也不会有。

面对他的有意为难,傅季庭不恼,走到身旁和声劝说:“我托人找到了给你做衣服的师傅,这件是他帮忙赶制的。你可以先试一试,觉得哪里不好我再请他改。”

“我试试?”

傅季庭点头,“我定了两件,要是没问题就让他开始做另一件。”

多贴心,替换的备份都准备好了,确保不喜欢穿正装的夏璨以后有需要时可以不必再加急。

夏璨耸耸肩,“行啊。”然后下一秒,他两手揪着下衣摆就要往上掀,脸不红心狂跳着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看我当着你的面换衣服吗。”

T恤下大片的白皙一直露到了胸,直到两点红嫩都露出来,下衣摆也掀至头顶,迟钝如傅季庭才有所反应。他一把拽住夏璨的手腕,否认用意:“不是。”

掩在衣服后的人小小地松了口气,差点儿以为真要全脱了。虽说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不算陌生,更私密的位置也看过了,但是灯光之下这么清醒地敞开给傅季庭,也不免生出忸怩和可惜谁知道是不是给傅季庭提供了下次打飞机的素材。

衣服放下来,夏璨脸上恢复冷淡表情,并仔细盯着傅季庭,企图观察出些他被吓到的细微变化。

傅季庭仍禁抓着他的手,对视几秒才快速放开,替自己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名的方式很简单,夏璨还是那个要求:“那就把我原来的衬衫找回来。”

找回沾有精液的衬衣,或者眼睁睁看着小少爷脱衣服耍赖,再给他强行安加一个流氓的色名。傅季庭哭笑不得,被无理的夏璨可爱到,又感到深深无奈。

他勾了下食指,把夏璨翻过来的衣领整理好,同时耐心地对他说:“你知道的,我没办法还给你,已经……脏了。夏璨,给你换其它的好吗?我保证也很好穿。”

他的语气和哄难搞的小朋友无异。夏璨只觉得不好,不好,很不好!领口处被他手指碰到的一小块肌肤隐隐发热,傅季庭说着好听话,随便一个行为动作却无意识烫人,根本没有诚意。

还有“脏”,他发自内心地不喜欢傅季庭这样形容自己,太软,太卑微。他夏璨的另一半,即使只是名义上的,也不该微如尘土。

近日心脏频频出现的烦嚣在对着傅季庭脸庞的这一刻愈发强烈,夏璨二话不说抓过他拿来的衬衣,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房间去。

不是让他试一试吗?好,他也来试试,一件衬衣到底能有什么魔力,能让傅季庭宁愿半夜偷去自我解决,也不把偷衣服的劲儿拿来当面硬气一点儿。

?qq 2477068O21/ 整理制作?2022?04?01 03:48:36

27

幼稚园水平非要直试最高阶难度,于是夏璨什么都没试出来。

他没感觉,也不敢过度摩擦,格外爱惜自己的小少爷生怕把小夏璨给擦秃噜皮了,以至于试了半天,他甚至无法对着这件衣服硬起。

夏璨委屈,他的鸡鸡也好萎曲。

冷静下来,夏璨光着屁股半裸着躺在床上,瘪着嘴怀疑人生,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滑稽。

他给自己找了开脱的理由:正常人哪会像傅季庭那样对一件没有骨血生机的物件勃起性欲。

可转念想了想,还是不服气。

夏璨仔细回想当时看到的全部画面,怀疑会不会是哪个步骤不对。终于要用功读书的笨蛋,企图在一系列无关因素中找出人家读书好的秘密。

最后,他认为应该是学习工具的问题傅季庭拿的是他的衬衫,穿过的,而这件和他本人一样崭新未开封,哪能有感觉!

为了不废自己的衣服,夏璨打算从傅季庭那里拿一件。

傅季庭搞了他的衬衣,还回不一样的。假一赔十,他拿一件不要太公平。

家里衣帽间基本堆的都是夏璨的所有物,他一直认定不会久住,所以起初放的并不多。

随着同居时间一长,傅季庭听到他时常管上上叫小雪豹,便找人专门定制了一个雪豹外形的重工艺更衣凳放在里面。

架不住雪豹外形的椅子真的很酷,夏璨表面没说什么,还警告傅季庭“别想贿赂我”,等人一走,他就进去一连拍了好几组照片,也逐渐爱上了出门之前在那儿装扮自己。

他一次次从爸妈家把自己的家当搬过来,又买新的补充进去,不知不觉把衣帽间装了个满,多了不少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