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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大半夜,最后路知水被哄着肏着什么话都说了,一会儿又是“骚穴流水了要老公舔”,一会儿又哭着喊“屁眼好空虚,要老公用手插”……

被肏昏过去之前,路知水的嘴里还含着梁渠的食指和中指。

第二天早上七点,路知水还被梁渠叫起来送他上车。

路知水闭着眼任梁渠给他穿衣服,哑着嗓子骂:“操你大爷的梁渠,老子直接他妈送你上西天。”

梁渠大笑着去亲他:“那你不就成小寡妇了么……”

第19章19 微醺颜

按理来说,一诊相当于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但作为高三学生,他们不可能这么早放寒假,还得在学校接着进行第一轮复习,直到腊月二十六。

“恬哥,快到梁渠生日了,你说我送他什么好?”大课间跑完操,路知水赶走了李恬的两个闺蜜,强行和她一起走回教室。

李恬叼着棒棒糖:“把你自己送给他。”

路知水:“?”

“你露点肉去勾引他,他保证喜欢。”

路知水无奈地看着李恬:“现在的女孩子都像你这样吗?”

李恬傻笑着:“你不懂……”

路知水从大衣兜里抓出一把揪揪糖递给李恬:“正经点,我快愁死了。”

李恬拨弄着手心里长得可爱的小糖果,无语极了:“一诊这么难没见着你愁呢?送男朋友生日礼物嘛,无非就那么几样,鞋、表、皮带、领带……”

路知水的表情难以言喻:“我有的钱可能还不够给他买根鞋带……”

李恬的脚步一顿,皱着眉,突然想起之前在厕所,梁渠找到路知水时说的话、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的王宏睿、不久前关于郭副局的新闻以及昨天晚上的新闻……

她甩了甩头,细思极恐……

李恬给路知水竖了个大拇指,把嘴里的糖咔咔咬碎,糖棍吐进垃圾桶,想了想说:“既然买不起那就自己亲手做,心意总归是无价的。”

路知水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跨进教室,微微喘着气,坐下歇了会儿。

李恬问:“你男朋友有耳洞吗?可以给他做耳钉。”

路知水摇了摇头。

“胸针?但是那个可能有些难做。”

路知水想象了一下,扯起大衣,指着左胸上的校徽:“别这儿啊?一大坨,那多土……”

李恬直翻白眼:“那不一样!”她喝了口水,“诶,要不做袖扣吧?”

“什么东西?”

“袖扣啊!”李恬重复了一遍。

路知水皱了眉:“干什么的?”

李恬解释:“我昨天看小说看到的,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就那什么用在专门的袖扣衬衫上,代替袖口扣子的。”

路知水提问:“梁渠为什么不买有扣子的衬衫?”

李恬耐心地回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袖扣也是那些个贵家子弟做文章的地方,一对好的袖扣更能显示出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路知水皮笑肉不笑:“我拿玻璃做对袖扣,去配梁渠的高定衬衫?能显示出他什么地位?他面子还要不要?”

李恬:“面子?等他的朋友注意到他的袖扣,他随口来一句‘我夫人亲手做的’,显示出他的家庭地位,那他面子不就蹭蹭上涨?”

路知水:“那我面子还要不要?做这么个廉价玩意儿送我先生?”

李恬忍不住了,吼路知水:“你他妈滚吧!老子不伺候了!”

闹哄哄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打打闹闹的同学们都齐刷刷地朝两人看来。

路知水环视一圈,问:“我是老师?”

众人:“……”都默默转回头去。

最后路知水还是决定做一对袖扣送给梁渠,至于廉不廉价什么的,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吃完晚饭,完成了当天的学习任务,路知水拿手机跟梁渠聊了一会儿,然后他找个借口出门去了。

大晚上的风有些凉,路知水裹紧了大衣,打着手机的电筒走在盘山公路上,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阴森森的。

路知水一个人走着,倒是没有害怕,只是有些孤单,仿佛整个世界崩塌,他是唯一的幸存者,行走在茫茫林海中,寻找自己看不见的未来。

上次是和奶奶一起来的,就是捡到梁渠的那一次,这次是自己来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和梁渠一起来走一次,最好也是夜晚,那样他们就只剩彼此了……

“永叔,我来请您帮个忙。”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路知水和孙永两人都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

“爸!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