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将视线从纠缠的线条上移开?,喉结滚动:“甚是有趣,只是这个姿势不甚妥当啊。”

卫崇勾唇:“有吗?哪里不妥?”

秦疏手指一勾,扯开?腰封,随手将外裳扔到一旁:“具体哪里不妥,还需要皇后配合,验证一番。”

卫崇目光从他光滑紧实?的胸膛扫过?,眉眼轻佻:“陛下不愧是陛下,果然严谨。”

“你知道的,为夫向来?是个实?干派。”秦疏手掌钻入卫崇寝衣下摆,一路滑向后腰,掌下的肌肤细腻却又充满力道。

秦疏掌心?带着室外的寒凉,猝不及防之下,卫崇被冰得一个哆嗦,卫崇伸手去推他,“把?你爪子拿出来?。”

秦疏不仅没将手抽出去,反而一路向上,寝衣下摆随之卷起?,他欣赏着爱人的表情,轻哼一声,“敢对夫君不敬,这是对你的惩罚。”

大片的肌肤接触到空气,皮肤表面起?了一层小疙瘩,很快,凉意?便被另一个人的体温驱散,细细密密的亲吻随之落下,卫崇喜欢这样的温暖,喉间发出一声喟叹。

秦疏凝视着爱人漂亮的眼睛,此?时,那里正?在?漾着琉璃般的水光,让他沉溺。

他知道,卫崇拥有旺盛的权力欲,这个人骨子里就是慕强的。他甘愿做他的傀儡,更要做个征伐的帝王,扫平内忧外患。

夜深了又深,一场酣畅淋漓的征伐终于止息,只余融融私语。

卫崇声音懒洋洋地问他:“娘娘和陛下说我什么了?”

秦疏捏捏他的脸:“哎哟,督主竟然还担心?这个?”

卫崇头一偏,压住他作乱的手:“不说算了,左右你们才是亲生母子。”

秦疏玩笑一般,“母后说你纯真美丽。”

卫崇不信,眼里满满的都是怀疑。

秦疏控制不住地笑:“纯真美丽杀人如?麻。”

卫崇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你说的吧。”

秦疏轻吻他的额头:“我只会夸你。”

卫崇了然,看来?太后娘娘是觉得他杀戮太重了。

秦疏借机道:“你呀,就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别人做了什么坏事也一并都扣在?你头上。”

“有时候震慑比名声有用多了。”卫崇回想曾经?,“苏大监名声好吧,最后还不是被我架空了?陛下知道为什么他会走到这一步吗?”

秦疏配合道:“为什么?”

卫崇看着他,目露怀疑:“陛下莫要与我装傻。”

秦疏冤枉:“我是真的不知道,督主是知道我的,从前在?闽南,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纨绔。”

卫崇都有些?想不起?他曾经?的做派了,不过?,身为帝王,仁慈太过?并非好事,尤其是对于如?今的凌国。

卫崇忽然有了教一教他的念头,若是能够辅佐陛下成为不世明君,似乎比权倾天下还要有趣。

“一是我手里的掌握的禁卫比他多,第二就是他原本掌握在?手中的那一支被我夺了去,失了权力的大内总管,那还是总管吗?”

秦疏颔首:“那我比他强,我现在?虽然是个光杆皇帝,可督主手握禁军,夫妻一体,四舍五入,兵权还是在?我手里。”

魏崇听他这样说,心?里想:如?果对方想要将兵权要回去,他是给还是不给呢?

正?在?他思量的时候,就听对方继续道,“所以?督主,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啊。”

不用将手中的兵权交出去,卫崇身心?舒泰,作为回报,他决定明天就约束手下,以?后手段可以?不要那么激进,至少表面上要过?得去。

其实?,自打陛下建议将回京遇上那批黑衣人送去挖矿后,他的行事手段便已缓和许多。

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卫崇熟读史书,他身上的污名,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洗去,陛下为了他,背地里不知担了多少骂名:“因为我,陛下没被太后责备吧。”

“怎么会,母后最是通情达理?不过?,而且,你是我的妻子,便是有什么,也是我们两个共同承担。”秦疏将人抱住,“有没有很感动?”

卫崇喜欢他说的“我们”,对秦疏的回答十分满意?,奖励了他一个亲亲,屈膝轻蹭,“感动极了!”

秦疏按住他的腿,不让他作怪,“你可悠着点儿吧,也让它?歇歇。”

卫崇清晰地感受到腿下膨胀的触感,笑得不怀好意?,“这不挺精神的吗?”

秦疏照着他多肉的地方拍了一记,“细水才能长?流,懂不?”

“不懂,我又没那玩意?。”卫崇随口道。

卫崇说得随意?,秦疏却将这话听进了心?里,只是温香软玉在?怀,他只能先解了燃眉之急,遂压低了声音道:“总有一天,让你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清心?寡欲。”

卫崇发出一声轻哼,感官的刺激一路上窜,压根没注意?他说什么,只能伸臂吊住他的脖颈,享受着年轻有力的怀抱。

第205章 偏执厂督的傀儡皇帝老攻20 陛下选皇……

寒暑易节, 冬去春来?,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崇安二年?。

沣京是凌国国都, 每年?来?往客商络绎不绝, 最是繁华不过, 只是今年?比之往年?更加热闹,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陶然坊了。

陶然坊如今乃是沣京城第一好去处, 集休闲购物娱乐于一体。

这日?正赶上休沐,两位翰林编修相约去养生香汤放松,他们本是同?窗, 又同?科高中,日?常往来?十分紧密。

途中,张生道:“这两次大朝会怎么没?见到那位, 难道是被厌弃了?”

李生早知?他狷介率直, 听到这话仍然眉心狂跳,提醒道:“张兄, 慎言。”

张生不以为?然, 再开口却下意识放低了音量:“李兄过于谨慎了,怕什么?再厉害也不过是陛下的家奴罢了, 生杀予夺,不过在陛下一念之间,陛下潜邸时期, 或对?其有所倚仗,如今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