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年轻一些的女?子?来到辛寻面前:“仙长,我刚刚看到有人往那个方向飞走?了,您为何?不帮忙拦下?”

辛寻看她一边质问,一边又暗送秋波,十?分无?语,压着?火气道:“不要忘了,演武台也叫生死台。”

杨夫人此时已经?知道儿子?的伤势有多?重,哭嚎着?道:“那又如何??我杨家为雷泽出生入死,现在我儿被人打成这?样,我要让他们偿命!”

辛寻只一个眼神就让妇人消了声,“可以啊,你如果真想为令郎报仇,即日便可安排人启程,前往东岳大陆,走?上个三五十?年,应该就能到他们山门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天衍宗自?开宗立派以来,在他们手下消失的宗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好生掂量着?吧。”

辛寻留下这?句话就飞身离开。如果不是宗门和雷泽皇族有约定,他才不会赶过来。都已经?踢到铁板了,竟然还只知叫嚣,难道会养成这样一个没眼色的儿子?。

传讯的弟子?询问:“师兄,就这?样不管了吗?天衍宗在咱们的地盘上惹事……”

辛寻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此事休要再提,我根本看不透秦疏的修为。”

师弟心?头一凛,没?想到秦疏的修为竟比师兄还高。

辛寻又道:“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和这些凡人距离太近,近了就容易失了敬畏之心?。”

师弟深以为然。

辛寻已经?决定要给宗门传讯,不过是一个小小妇人都敢与他叫嚣,真是惯的。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巫行云怎么叫秦疏巫师弟呢?这难道是新近流行的夫夫情趣?没?听说啊!

*

秦疏带着?巫行云来到了一处林子?,两人刚落地,巫行云就一把将?人推开。

秦疏知道他在生气,想要劝慰几句又有些无?从开口。

巫行云被天道当作炮灰,心?里委屈难受,却又无?从发泄。杨武通不过是个引子?而已,结果不过是让秦疏废了他的一双眼睛都不肯,抑郁不平之气愈深,当即冷笑:“你不是说要对我好吗?原来也不过如此!”

秦疏叹气:“他是个普通人,我已经?最大限度地教训他了。”

秦疏的语气如话家常,巫行云听在耳里,愈发气闷:“他得罪了我,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秦疏转到他身前,语气郑重:“他现在的伤,也要躺个一年半载才能起?身。”

巫行云瞥开目光,眉眼冷淡,抿紧了唇角,“秦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啊。”

“没?有。”

“呵呵~”

秦疏不知怎么才能让他相信自?己所言,他是真的不觉得,而且就算他是真的无?理取闹,秦疏也能当作情趣。他受不了的是行云现在的态度,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带着?十?足的冷漠。

秦疏心?里也憋了一股火气,同时又知道妻子?这?个时候最是脆弱,可若是任由他如此,接下来他们的日子?就别想好好过了。

秦疏托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巫行云本能地躲闪,秦疏语气沉沉:“行云,看着?我。”

巫行云咬了咬牙,与他对视,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鼓胀得难受。

秦疏看他眼底都开始泛出水光,控制不住地心?疼,说出口的话却依然沉稳:“行云,我是谁?”

巫行云手指蜷缩,握紧。

秦疏循循善诱:“我告诉过你的,难道忘了,告诉我答案,我是你的谁?”

巫行云磨牙,秦疏太可恶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给他上套子?,他想要咬人。

秦疏看他不回应,倔驴一样,换了个问题:“你还想和我双修吗?”

巫行云瞪着?他,眼底喷火。

秦疏已经?完全掌握了节奏:“你要是不回答,以后我就当你不想双修了。”

巫行云终于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废话。”

“行吧,听你的,以后就盖着?被子?纯睡觉。”秦疏声线一如既往地平稳,却又隐隐带着?喜悦,好像摆脱了一件大事。

巫行云气死了都,扑过去咬住了他的嘴,今天他要咬死这?个狗男人,明明双修的时候对方也挺来劲,凭什么拿这?事儿拿捏他。

秦疏抱住扑到怀里的人,眼底闪过得逞的笑,却配合着?发出痛呼,去捏他的下巴:“松口,嘴都要被你咬烂了,属狗的吗?”

巫行云声音恨恨:“你才是属狗的。”

秦疏点头附和:“对啊,我和你说过的,我就是属狗的。”

秦疏的语气太气人了,这?人的情绪怎么能这?么稳定,巫行云龇牙:“就要咬死你这?个属狗的。”说着?蹿到他的身上。

秦疏单手托着?他的屁股,在对方磨牙前先钳住了他的下巴,主动亲了上去。

这?一亲,直亲得巫行云下颌都酸了嘴巴也没?合上。后来满心?的愤懑似乎也随着?相连的呼吸被抽离。

从狂风过境到晚风习习,整个步调都变得和缓,春水涟漪,莺鸟嘤嘤,温柔辗转……待到最后,巫行云只迷离着?一双眼感受唇齿纠缠的亲密。

秦疏满心?爱意,不时轻唤他的名?字,“行云,行云”他的妻子?就像是一朵邈远的云,于万千魂灵中撞进他的怀里,从此,就算飘得再远,也要被他掬在掌心?。

秦疏诱哄:“行云,我是谁?”

“夫君。”巫行云无?意识地回答。

秦疏将?人紧紧拥在怀里,在他耳边道:“不要心?急,有我在呢。”

巫行云下巴垫在他的肩头,听到这?话,鼻腔一酸,轻声“嗯”了一声。

秦疏抱着?人摇篮晃,动作轻缓,不一会儿就与他换了一个方向,目光定在某处,那里,一点光亮悄悄伏了下去。

没?想到,魇鬼宗的那个小鬼竟然一路跟了过来。魇鬼术果然非比寻常,此前他竟是一点儿没?有察觉,也不知被那小子?看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