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飘落,巫行云一步一步,闲庭信步般,直至将人逼到桌前。
身?后的硬度让秦疏理智回笼,再看巫行云眼中的得意,这在秦疏眼中无异挑衅。他直接圈住人的腰,大?踏步将人抱到了床上。
桌子?什么的,绝对不能开这个头,否则还不知道这个胆大?妄为的会做出什么突破耻度的事来。
巫行云搂着人的脖子?,其实他对桌子?也没有那么执着,这样?做不过?就是为了让秦疏听话。
显然,剑修脾气执拗,想要掌握主导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过?,他不着急,以后路还长?着,且走着瞧。
巫行云环着秦疏的脖颈,勾唇浅笑,眼底流光一闪而逝。
之前,秦疏还不愿意和他在这里双修呢?现在不就主动?得很吗?当被压在床上的时候,巫行云如是想。
两人对双修功法已经掌握得十?分纯熟,不需多余的心神,功法便已自行运转。巫行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灵力在身?体里流动?冲刷,没有丝毫凝滞。
他的大?脑渐渐放空,好似他就是亿万灵气中的一丝,三魂七魄也跟着轻盈起来。
正在他沉浸在这种玄妙的境界之时,忽然被情欲拉扯,一双幽深的眸子?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撞进眼底。
巫行云有片刻的眩晕,眉头轻蹙,不知他在搞什么。
“满意吗?”秦疏问。
“什么?”巫行云声音里有着茫然。
“在这里,满意吗?”秦疏用力。
巫行云明白他话中所指,扣住他的肩膀,咬牙,将声音压在喉间:“还差得远呢。”
“嘴硬。”秦疏再不说?话,一双眼睛却如鹰隼。
巫行云哪怕闭上双眼,也难以忽略那种强烈的注视感。
绯色染上脸颊,渐渐蔓延。运转的功法被秦疏强行掐断,情潮铺天盖地。
这不是双修!
巫行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再坚持不住,一口咬在秦疏肩头,破碎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巫行云没有看到秦疏勾起的唇角,如果看到的话,他一定会斥骂一句:“剑修果然狡诈。”
秦疏俯身?去亲吻颤动?的眼睫,轻柔的动作让双睫颤动得愈发厉害。
巫行云睁开眼睛,眼里带着痴态。秦疏动作一顿,随即是更加汹涌的浪潮。
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妻子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
有人说?:“夫妻之间,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秦疏一直不认可这句话,夫妻是平等的,在家庭中承担着不同的角色,却同样?重要。
如今,他发?现这句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带着记忆而来,会习惯性地按照之前的习惯和行云相处。可就在刚刚,他才意识到,妻子?在试图驯服他。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秦疏得让妻子?知道,他会让着他,那是因为他爱重他,并非其他。凡事都得有个度,过?了这个度,就要遭受惩罚。
巫行云被收拾了一回狠的,只觉得从身?体到灵魂都要散架了,神情恹恹,看秦疏也没个好眼色。
秦疏站在床头看他:“以后还胡闹吗?”
巫行云转过?头不说?话,他现在喉咙痛得很。
秦疏倒了灵茶,亲自喂到他嘴边,巫行云想要硬气些,又实在是太渴,又觉得自己和这人较劲不值得,到底还是喝了。
他不仅喝了,还指使?人再去倒茶来,直喝了三盏才缓过?劲儿来。
巫行云看秦疏神清气爽,对比之后,心情更是郁闷,他将被子?拉过?头顶,声音闷闷道:“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咔哒”,听到关门声,巫行云将头露出来。目光看着床帐上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上的痕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烙印在心上的痕迹却愈发?清晰。
虽然他们结为道侣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却用最激烈的方式熟悉着。
秦疏一直都是沉默的,寡言到无趣。今天的秦疏却很不一样?,让他想起就会心头乱跳。
征服与?被征服,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一对,自相矛盾,又分外和谐。
巫行云在两人中无疑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他在最初就给自己定位在一个被征服的位置。
可秦疏表现出来的纵容又让他看到了征服对方的可能,于是开始不断地试探对方的底线,并从中获得一种别样?的满足。
今天,这种征服欲被反向压制,他却在被征服的过?程中,体会到对方的强势带来的快感。
巫行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实际上并没有。
“真是下?贱!”
门外,正要进来的人停住脚步,眉头紧锁。
行云,好像太极端了。
*
巫行云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秦疏除了被赶出来那次,也没有在外面活动?。
有细心的修士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也没有多想。修士修行,本无日月,随便打个坐十?天八天就过?去了。
像秦疏这样?尚还保持着标准作息的,本来就少之又少。不过?,他现在的作息也早就不标准了,甚至可以说?是极其不健康的。如果不是修真者天赋异禀,他早已精尽人亡。
巫国距离天衍宗十?分遥远,便是乘坐飞舟也用了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