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荷荔好评后,许家姑姑挖给她一勺豆花辣子让她品尝:“自家磨的,试试看。”
荷荔道声谢,拿着勺子继续品尝碗里蘸满辣子的豆花,软糯鲜香,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一连两道新鲜美味,令她忍不住对许家姑姑竖起大拇指。
许家姑姑很开心手艺得到认可,笑容愈发开怀。
这之后,一桌子人继续其乐融融的用餐,许家姑姑和荷荔都很健谈,接着下午在院子里的话题,东聊西扯的继续闲谈起来,后头,引得小朋友们也被吸引、纷纷加入。
整张餐桌上,唯独陆清远像尊大佛似的不发一言。
全程没什么情绪地旁观一桌人笑闹,而大家似乎都对这场面习以为常。
席至尾声,荷荔认真请教:“嬢嬢,这个时候来,平溪湖哪里好玩?”
许希然在一旁叫嚷:“我知道我知道,荔枝姐姐,明早我们可以去坐猪槽船,看晨雾,冬天还有好多海鸥,可以拍照片。”
荷荔歪歪脑袋:“要早起啊,好痛苦的。”
上班被迫早起就算了,出来玩,放松为主,能睡到自然醒最好。
许家姑姑笑她的孩子气,接过话头说:“猪槽船一天都有的做,不看日出就看日落,都好看的。”
荷荔觉得这建议很不错。
瞧见她心满意足的神情,许家姑姑继续说:“白天也可以去山上坐索道,可以一览全湖风景,沿途还有金丝猴。”
荷荔淡淡听着,对这一项不太感兴趣。
“有什么晚上的活动吗。”她问,许是今晚喝了酒的缘故,荷荔觉得自己现在精神特别好,本就带点昼伏夜出夜猫子属性的她,忽然就很想有点晚上的外出行动。
许家姑姑思索几秒,回答说:“我们这里海拔高,光污染也少,很适合观星,眼下这个时间,运气好的话晚上还能看到流星雨。”
如果只是看星星的话,荷荔在很多地方看到过,但加上流星雨这个限定描述,她的兴趣一下子就来了。
眨着晶晶亮亮的眼睛,荷荔问许家姑姑:“去哪里可以看流星雨呀。”
有那么一瞬间,许家姑姑被这姑娘的笑晃了下眼睛,最佳观星位置在有好几个,都比较偏僻,没有人类生活的地方,远离光源,眼下当然是不放心叫她一个人去的。
思量几秒,她为难道:“那地方不好找。”
瞧见荷荔瞬间瘪下去的唇角,许家姑姑意味深长笑起来:“不过别担心,那地方阿远之前去过,真想去的话,叫他带你去。”
陆清远在这句话后难得的开了口,眼都没抬,事不关己的姿态,语气依旧冷漠:“我不带醉鬼去,麻烦。”
听到这话,一股无名的燥意在荷荔胸腔里发酵、升腾。
谁喝醉了,她明明清醒得很。
本来只是有那么点兴趣,现在她是非看不可了。
她装出来一副惋惜姿态,叹口气,同许家姑姑说:“嬢嬢,算了,他不想去的话我在同城里面找找星空发烧友,和她们一起去好了,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去呗,有嘴有腿的,还能找不到。”
许家姑姑很上道,视线对上几秒,她就看破了荷荔心里那点小九九,想到开餐前在院子里瞧见的那一幕,她忍着笑,故意说:
“来者是客,哪能让你自己去,我也就是清早五点多起来忙店里的事情了,没事,总归有阿远在,不行我带你去,明天让他帮着照看店里。”
闻言,陆清远抬手揉揉眉骨,无奈扯了下唇角,漆黑眼眸里瞧不出具体情绪,听见他说:
“忙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我带她去。”
chapter 11
有了许家姑姑的配合,饭后荷荔心满意足地带两位小朋友去院子里消食。
她的好心情藏也藏不住,过程里唇角的弧简直要翘上天,这点不寻常,自然被许柚轻易捕捉。
她是许家姑姑的女儿,比许希然大几岁,今年读初中。
许柚同许希然一样,有着很强的颜控属性,因而只是一顿饭的相处功夫,许柚对荷荔的喜爱程度已经比肩自己追了几年的爱豆明星。
到院子里,三人慢悠悠的在草坪上散步,不过几分钟,觉察到身后的玻璃餐厅里没了人影,又默契的同时停下脚步,打算结束散步。
于是三人相视一笑后,有了分工,许柚回头仔细确认阿妈踪迹,有没有在哪个暗处盯着她们,会不会再出现,一番侦查结束,她朝两人比了个安全的手势,许希然则趁这个功夫找好了足够容纳三个人坐下闲聊的地方。
荷荔在这个时间处理了一下手机上的未读消息。
片刻后,她们在院子外面向湖面的一处长椅上坐下,许柚和许希然一左一右围在荷荔两边,刚坐定,许柚迫不及待抱住荷荔胳膊开启话题:“我叫柚子,你是荔枝姐姐,看,我们就是命中注定的姐妹啊。”
荷荔被许柚相见恨晚的夸张语气逗笑,开朗活泼的小女生,亲和力和情绪感染力一流。
大约是荷荔的笑声太过粲然,许希然莫名有种荔枝姐姐要被抢走的危机感,眉毛一挑,上下打量自家表姐,不满道:“阿姐,怎么不见你对我哥哥这么热情。”
她和哥哥每年都一起来这里探望嬢孃,从没见许柚像今天这样过。
许柚笑着,意味深长拍拍小表妹的肩膀:“我对荔枝姐姐热情,可以得到对等的对应。”
她眼神示意许希然看荷荔揽着她的动作。
须臾,又说:“对你哥哥热情,他会让我觉得我的感情错付了,我不喜欢冷冰冰的人。”
说着,她比划利刃插进胸口受伤的动作。
小姑娘很有趣,荷荔在一旁为她夸张的表演捧场大笑。
许希然在此状况下,当然要为自家哥哥辩驳:“哥哥哪有你说的这么不近人情,他每次回来不都给你带礼物,咱们两个的都还一样呢。”
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哥哥也一视同仁,没有厚此薄彼,这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