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人群散开,南嘉轻轻拂开遮在她额上的碎发,仔细检查了下有没有受伤。

“走吧,我们回去!”

回到店里,田甜正送走一位客人,这段时间南嘉那边在忙官司的事,店里的一切都是她在打理。

“怎么样,我们赢了吗?”

田甜凑到胜月身边,一脸希冀的问。

胜月摇摇头,南嘉越过她俩回到里间从书桌的抽屉找出一瓶云南白药,出来后仔细得帮胜月擦药。

她的表情有些严肃,其他俩人明显感觉到她的低气压,比之前输了官司还低沉。

“老板,你和谁打架了?”

田甜心疼地望着她受伤的手背小声问。

“还能有谁,苏雨嫣呗!”

打完一架,乔胜月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情绪也没有之前低迷。

“谁打赢了?”

“我赢了,我把她揍了一……啊!”

话还没说完,手背的伤口被南嘉用力摁了一下。

“宝贝,你轻一点。”

南嘉没理她,继续处理伤口,胜月拽了下她的袖子故作无畏:

“放心,她也动手了,就算报警,顶多算互殴。”

南嘉没她那么乐观,有了前车之鉴她几乎能料到这件事的后果。

不过她没多说什么,胜月从小到大就爱打抱不平,这也是她当初会主动去交她这个朋友的初衷。

虽然明知道对方背景强大还以卵击石的做法她非常不认同,但胜月敢爱敢恨的性格从来就不是原罪。

错得是苏雨嫣,偷窃别人成果还不知廉耻拿到面前来炫耀的也是苏雨嫣,胜月打她一顿在她看来解不了万分之一的气。

她只是气胜月太鲁莽,要报复,要挑好的时机,好的地点,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太冲动了。

处理完伤口,田甜仍在询问官司的事,南嘉独自进了化妆间。

她把之前拍的苏雨嫣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的照片发给温木木,让温木木帮她去查那个男人的身份。

不到两分钟温木木就打电话过来:

“这男人是华安张副厅长,你怎么会认识他?”

南嘉立马回:

“没事,就一个大学同学被包养了,好奇她金主是谁就顺便问了下。”

那头的温木木笑: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语调变得稍微有点严肃:

“上次你让我帮你查当年的那个案子因为时间太久,很多线索都断了,查起来要费一些功夫。”

“要是太难了,就算了!”

五年过去了,当年宋庭辉都没查出个什么,属实是有点为难温木木了。

而且时至今日,真相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就算她费尽千辛万苦把真相摆在宋庭辉面前,说不定他一句本性难移就能否定一切。

在不信任你的人面前不断自证本身就很掉价。

“算什么算了,我又没说查不到,你就安心等着吧,我会给你查出来。”

南嘉想过苏雨嫣不会善罢甘休,整个下午她的心都一直提着。

果然,三点钟的时候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进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进行了一番询问。

然后,胜月以故意伤人罪被带走了。

南嘉跟着去了警局,交涉一番后,对方无奈道:

“你一直说这些没用,不要以为懂点法就能挑战权威,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想想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警察同志,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想想的,就是我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先保释,让我朋友先出来,费用不是问题。”

“怎么和你说不通呢,你以为你朋友为什么会进去,不就是对方想整她,你觉得她一时半会能出来?”

双方正交涉着,乔正粮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带过来的律师。

“警察同志,我女儿做错什么事了,麻烦到警察同志这来了。”

“你是乔胜月父亲?”

“是的,警察同志!”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你女儿把人打了,现在对方已经去验过伤了,如果结果出来是轻伤,你女儿就等着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