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辉应得丝毫没有犹豫,这是南嘉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他至少需要纠结下。

他说完后又将南嘉嵌在怀里,动作急切强势。

一番云雨过后,宋庭辉打横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宋庭辉考虑到明天要坐飞机,没有折腾得特别凶,他放下南嘉后,南嘉让他出去,她自己来。

宋庭辉去了另一间浴室,南嘉出来时,他穿着浴袍半靠在床上,单手握着手机上下滑动,难得慵懒放松的样子。

南嘉洗了头发,吹风机不在浴室,这会儿拿着浴巾擦拭着头发。

宋庭辉见状起身,从柜子拿出吹风机:

“过来!”

他示意南嘉坐在床头。

“不用了,我自己去浴室吹,会掉头发。”

“没事,掉了我来处理。”

说完,就拉着南嘉坐在床沿边上,他自己就站在南嘉面前,那姿势像是将南嘉困在他怀里。

虽然刚洗完澡,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还是很浓烈,修长的指尖穿梭在发丝间,伴随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南嘉的发丝有些硬,发量又很多,不是那么容易吹干。

宋庭辉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吹,南嘉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说,“可以了。”

宋庭辉将吹风机停了一会儿,摸着仍旧有些湿润的头发,温柔道:

“再吹一会儿,湿着头发睡觉很容易感冒。”

他的嗓音自带磁性,加上刻意的放软,有股溺死人的温柔。

“我在国外五年,很多时候都是没吹头发就睡觉,也没感冒。”

“我没那么金贵。”

几句漠然的话将原本旖旎温馨的氛围瞬间打碎。

南嘉说完就有些后悔,事到如今,在宋庭辉面前,她已经不屑拿话来刺他。

可刚才被他圈在怀里像是被他很宝贝的样子,突然就涌出一股怨恨。

在他看不见的五年多里,上千个日日夜夜,无数次她深夜忙完回到家,随便洗个澡就睡觉,哪里有时间去吹头发。

那个时候他怎么就不心疼了?

但南嘉是排斥这种带着幽怨的恨意的。

这样意味着她对宋庭辉还在乎,还有期待。

她希望自己对宋庭辉的恨意是纯粹的。

是没有任何退路的。

于是像是找补,她刻意放软音调:

“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不会轻易感冒。”

“嗯!”

宋庭辉仍旧好脾气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帮她吹头发。

空气中只剩下吹风机嗡嗡的声音,等头发彻底吹干,宋庭辉将吹风机拿去浴室。

南嘉还没有完全适应俩人之间的独处,想着在他回卧室之前躺在床上睡觉能免去很多别扭。

宋庭辉回来得很快,南嘉刚坐到床上还没躺下去他就进来了。

“南嘉,我们谈谈!”

宋庭辉坐在南嘉对面的沙发椅上,一副准备长谈的姿态。

南嘉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也坐直身子。

“好,你要谈什么?”

卧室的窗帘拉得很紧,外面的光线透不进来,宋庭辉的身影隐匿在暗沉的光线下。

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现在集团正在招标一个新项目,不能出差错,等过段时间,项目定下来后,我会把我们的事昭告天下,那时我们在补办婚礼。”

“你不怕会影响集团的声誉?进而影响股市的动荡?”

“放心,这些我都会处理好!”

南嘉轻笑一声:

“你都能处理好?”

宋庭辉笃定地点了下头。

“那五年前你放弃我是因为你处理不好,现在有能力了就敢选择和我在一起?”

南嘉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宋庭辉,仿佛不愿意错过他任何一个可以窥见内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