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涨。

她立刻踮起脚尖,用力回抱住他,小手在他紧绷的脊背上轻轻抚摸,声音软糯却坚定地安抚道:“傻阿玄,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神力充盈,本源稳固,早已非昔日可比。”

她稍稍退开一点,捧起他写满不安的脸。

“我们是神祇呀,哪有那么脆弱?孕育子嗣虽需耗费神力,但绝不会因此逝世的,你相信我。”

她凑上去,主动吻了吻他红润的唇,试图驱散那其中的苦涩:“况且…若有我们的孩儿,必定像你又像我…你难道不想看看吗?”

萧玄怔怔地听着她温柔却有力的话语,感受着她蓬勃的生机和全然的信赖,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一点点松动下来。

那瞬间的不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爱意的的温柔。

他再次深深吻住她,这一次,不再是掠夺,而是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与无尽的眷恋。

“好。”他在唇齿交缠间哑声应道,“……都听你的。”

他手臂猛地用力,将怀中的苍杳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殿那铺着柔软的玉榻之上,那纱帐缓缓笼罩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苍杳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

“怎会觉得我需要吃那药?是平日把小杳杳伺候得不尽兴吗?”

“啊……?”

那药粉关小阿杳何事?

萧玄轻笑一声,看着她仰着那张依旧懵懂天真的小脸,眨了眨清澈的双眸。

“阿玄…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孕育子嗣呀?”

这个问题,配上她此刻纯真无邪的神情,对萧玄而言简直是火上浇油!

“把我对杳杳的爱全都倾洒出来。”

他俯身撑在她上方,他指尖轻轻抚过她微启的唇瓣,嗓音喑哑得不成样子,带着蛊惑人心的低笑。

“傻阿杳…别急…”

“夫君这便慢慢教给你…”

“用你能感受到的最直接的方式…”

话音未落,他再也忍不了那几乎要将他理智焚烧殆尽的膨胀欲望,猛地低下头,吻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与呼吸。

苍杳起初还因这突如其来的激烈而微微挣扎,但很快便在他炽热的气息和熟悉的怀抱中软化下来,生涩却又本能地回应着。

萧玄用行动,开始极其“耐心”且“深入”地向他的小花神,诠释着何为“倾注爱意”,何为“孕育子嗣”。

幽澜宫内,暖香慵懒,空气中还弥漫着未尽缱绻的气息。

“帝…帝君…”

殿门外,传来墨循压得极低、带着明显颤抖和惶恐的声音。

“我实在拦不住…那群老神仙…说…说若再见不到您…就…就干脆每日在咱们幽澜宫内外…摆开阵势上朝了…”

帐内,萧玄眉头瞬间拧紧,还未清明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度的不悦与烦躁。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怀中温软的身子护得更紧,生怕外面的嘈杂惊扰了她的安眠。

然而,怀中的苍杳还是被那细微的动静扰醒了。

她纤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眸中还带着初醒的朦胧水汽和一丝明显的倦怠。感受到腰间传来的酸软,她轻轻“唔”了一声。

一抬眼,便对上了萧玄写满“欲求不满”和“暴躁想杀人”的俊脸。

她瞬间明白过来,不由失笑,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抚平他紧蹙的眉心,声音还带着睡后的沙哑,软软地哄道:

“阿玄…乖乖去啦…”

“不去!”

萧玄想也不想地拒绝,赌气般将脸埋进她颈窝,手臂箍得更紧,“让他们等!本君今日谁也不见!”那架势,活像耍赖不肯起床的孩童一般。

苍杳被他这难得的无赖模样逗笑,又觉得腰间酸意更明显了些,轻轻推了推他:“莫要任性了…你若不去,他们真堵在门口,岂不更吵?我还腰酸背痛呢…”

这话戳中了萧玄的软肋,他可以不在乎那群老家伙,但不能不在乎杳杳休息不好。

他猛地抬起头,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眼神挣扎万分,看看门口,又看看怀中眉眼含笑的苍杳,最终还是对杳杳的疼惜占了上风。

“……哼!”

他极其不情愿地,动作更是慢吞吞地坐起身,四周散发着强烈的怨气。

他磨磨蹭蹭地穿衣,眼神却一直黏在慵懒裹着锦被的苍杳身上,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恨不得立刻躺回去,哪还有半分玄龙帝君的冷峻威严。

推开殿门的刹那,那冰冷的帝威瞬间回归,吓得门外禀报的墨循和方回一个哆嗦,差点跪下。

“带路。”帝君的声音冷得能把人给冰住,“若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哼。”

留下未尽的话语充满了威胁,墨循和方回冷汗涔涔,连忙躬身引着这位明显欲求不满,怒气值爆表的杀神往凌霄殿而去。

而殿内,苍杳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裹着被子偷偷笑了笑,安心地合上眼继续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