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突然脑中出现万马奔腾的景象,不如来作画吧...”
“臣女作诗...”
少不了想要出头的女子,鼓足了劲儿就等着这一刻,姜姝玥对那些小丑们不甚理会,只是把视线放在了一直默默用膳的封云宴身上。
开始有些茫然。
自己这一世的选择,真的对么?
封云宴感受到她的视线,微微抬眸,眸中柔和地点了点头:“加油。”无声道了两个字。
这小小的举动,倒是让姜姝玥弯了唇:“谢谢云宴哥哥...”
她沉静下心,不让自己再想其他的,今日她来这个宫宴就是为了搏回名声的;若是顺利,还可以把沈桑幼从不属于她的位置上,拉下来。
原本清幽的大殿,如今热闹得不行。
沈桑幼挠了挠脸蛋,双眸可怜巴巴拉着封云礼的袖子:“夫君...脸上痒...”
封云礼正在与封老将军说着些什么,稍稍将视线移开沈桑幼身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脸上就开始起了疹子。
原本白嫩的脸蛋,包包点点。
“乖,别抓,”封云礼皱眉,握住了她的手腕:“夫君带你去太医院。”
但沈桑幼想着自己还没有背书呢。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问我问题呀,我昨天默写的东西都没用上,”沈桑幼觉得很可惜:“可以先不走吗?”
万一等等就有人来问了...
封云礼看着她脸上越是冒出的疹子:“那桑桑上去与皇后娘娘说,就说你准备了一篇敬词,打算献给陛下,然后让公公拿纸笔来。”
沈桑幼脸上有些难受:“这样可以吗?她们都是排队等着表演的,人家不问我话我就直接写下来啊?”
“可以,”封云礼命宫女拿来了冰,缓解了不少瘙痒:“昨日的敬词,本就是打算让你写下来呈上去的。”
由沈桑幼开口,来表将军府的忠心。
梁帝定会知晓其中的深意。
“好。”
沈桑幼点头。
她也不怕,大大方方地,就这么一溜烟跑到高位上,糯糯看着一身华服的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桑桑?”皇后瞧见她脸上起的疹子:“这是怎么了?快些叫太医过来。”
也不顾沈桑幼的不懂规矩,只语气担忧地交代起一旁的宫女。
再怎么没规矩,也是将军府的人。
更是封云礼的人...
“谢谢皇后娘娘,夫君说一会儿会带我去太医院,”沈桑幼摇头:“我想写一篇敬词献给陛下,可以吗?”
按照封云礼交代的话,说了一遍。
梁帝就坐在一旁,听着沈桑幼的话,不由惊讶:“桑桑还会写敬词。”
曾经将军府闹的那些事情,他都知晓,怕又是新学的吧?
沈桑幼的回答果然如他所想。
“夫君昨夜教我,说要献给陛下,”沈桑幼睁大眼:“我不会那些跳舞和作画,只会写字,但是也想为宴席助助兴...”仿佛眼前的之人不是严厉的帝王,而是亲昵的亲人。
对于乖巧的晚辈,梁帝想来不吝啬自己的包容:“自然可以,来人,准备笔墨。”
不知道云礼又要给他什么惊喜。
“谢谢舅舅。”
沈桑幼得到梁帝的允许,又开心地跑下来,兴奋坐在封云礼身侧等着:“真的可以这样诶~”
封云礼淡淡饮着酒:“嗯。”
“转过来,抹些药膏,”封云礼放下酒盏,指腹轻揉给沈桑幼上着药:“身子上痒不痒?”
“痒...”
沈桑幼无辜望向他:“这要怎么办...”
封云礼:“......”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已经让宫女去找太医煎药了,忍一会儿。”
“好...”沈桑幼忍不住悄悄用了冰系异能,自己给自己降温,好在她身上的体温本就比常人低,封云礼一时没发现什么。
“去做什么了?”长公主放下碗筷:“怎么起疹子了,还有这桌子怎么回事?”
他们两人跟前的矮桌已经将饭菜清走,干干净净。
沈桑幼就这么突然跑上去的行为,多少有些不知规矩,但也正好彰显了将军府与帝王间不一般的情感。
是亲人,非君臣。
她与梁帝始终是亲兄妹,自小感情深厚,虽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但长公主还是希望能冰释前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