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可怕的人,他们在吃人,”沈桑幼说着就要将封云礼的脖子拉下来:“夫君,你亲亲我吧...”
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心中的恐惧。
唇齿辗转间有哭腔溢出。
封云礼薄唇微启,满眼心疼得捧起那张哭得通红的脸蛋,加深了这个用来安慰的吻:“不需要刻意去回忆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既然桑桑都说那是他人的记忆,那桑桑就将它当做是一个话本,一个比较恐怖的话本子...”
看元瑾今日对沈桑幼的态度,完全就是一个男人看待爱人的状态。
诸神鬼怪的言论,他以往是不信的。
但在沈桑幼救治好他的双腿后,他不得不信,但无论如何沈桑幼就只是沈桑幼,她不需要为了谁去承担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但我又觉得那好像是我的记忆,”沈桑幼还是想要刨根问底:“不然我为什么会有...”
她觉得她快要分裂了。
封云礼拉过了沈桑幼想要敲脑袋的手:“记忆中,桑桑有多大。”
“不知道,很大了...十六、或者十八...”沈桑幼捂着脑袋:“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第98章 哥哥真的会很生气
“但桑桑及笄之后,不是一直都在夫君身侧么,”封云礼搂着她,声音很沉又很缓:“桑桑还未到双九年华,但估计双九的时候,也是跟我在一起;所以那只是一个虚无的话本,无关于你...”
“别怕,有夫君在。”
封云礼拿过阿沛递来的安神的熏香,在车厢内燃了起来。
“睡一会儿,醒来我们就回到京城了,再也不会碰到元瑾,乖...”封云礼在沈桑幼眼尾落上一记深吻:“不哭了,不会出事的。”
只要沈桑幼愿意与他在一起,那元瑾就不值一提。
沈桑幼安静头枕在封云礼的腿上,仰头愣愣看着他:“真的是这样吗?”
“是,”封云礼回答地很坚定:“你只是你。”
又是一颗眼珠从眼尾滑落。
沈桑幼好像被封云礼说通了,自己伸手擦干了眼泪:“嗯,我就只是我...”就当那是一个话本子,与高烧梦境中看到的一样,不是真的发生过。
封云礼看她还是有些放不下的模样,又是哄着说了句:“桑桑自幼在小鸡村长大,及笄后遇到了我,又随我到了京城,这才是你真正经历过的事;不用再想那些陌生的画面,它们不属于你...”
若是两岁前的画面,封云礼会把它当做是沈桑幼的记忆。
但长大后的东西。
又怎能属于她,沈桑幼是个活生生的独立个体,她有自己的人生经历,不是任何人记忆的承载体。
“嗯,我知道了,”沈桑幼被安慰得很好,把脸侧过封云礼的腰腹那侧:“那我睡觉了哦,我们现在是回京城的路上吗?”
马车已经开始晃动了,耳边听到的商贩吵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睡吧,过几日便到京城了,”封云礼抱歉地拂着她耳边的碎发:“不应该带你过来的。”
连都城遇到元瑾一事,是他始料未及。
沈桑幼不觉得是他的错:“这不能怪夫君,是我也想过来玩...”
就像京中那些不好的遭遇一样,是她自己想来的。
“夫君再亲我一下,”沈桑幼娇娇地抽着鼻子:“就像刚刚那样的,张开嘴...”
“好...”
封云礼没说话,神情柔和再次俯下了身,细碎的轻吻落下,又在一声叹息声下,转换为深重地唇齿的纠缠。
嘴巴好麻...
就这么一瞬,沈桑幼看着紧贴着她双眸微阖的封云礼,清冷的五官就在眼前,好迷惑人;沈桑幼像是失去了五识,除了唇上的触感其余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只是暗暗觉得:夫君应该也很爱她的吧...
那回到京城,她就不会害怕了。
驿站顶层
淑妃嘴角被磕破溢出了血丝,元瑾的动作强硬又鲁莽,让她有些力不从心:“陛下...”
肩头微凉。
淑妃被人带到了床榻之上,元瑾的动作并不熟练。
能看出像是没被调教过的模样。
这让淑妃仿佛捡到了天大的便宜,她若是帝王的第一个女人,那等帝王食髓知味后,少不了在他心上占据位置。
元瑾眯着眼,看着身下的淑妃:“西西...不要再调皮,我不会放你走的...”
捏着淑妃的下巴,逼她直视着自己。
凤眸中原本黝黑的瞳孔,散着诡异的浅灰色,眸中没有一丝光亮:“那些记忆,你也该想起来了。”
他曾在一间实验室里,捡到一只全系异能的小丧尸。
从十六岁,一直养到了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