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的戒指还戴在她手上?,切割精美的钻石戒面?,在昏暗的夜色里散发着耀眼?的火彩。
盛悠然垂眸瞧了瞧戴在手上?的戒指,目光又落在陆泽铭那张冷峻沉默的脸上?,忽然笑着说:“知道这枚戒指怎么来的吗?这是结婚时,陆云清送给我的。”
这句话本来该诉说着缠绵的过?去,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就显得有些乖张,而且盛悠然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张扬!
陆泽铭忍无可忍的往后退,耐心也几乎耗光。
他知道盛悠然生气,在戏弄他。便?抬手擦掉眼?角的血珠,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那双清冷沉默的双眸,也定定落在盛悠然脸上?:“闹够了吗?”
盛悠然动作一顿,她沉默下来,那双盛满了水光的双眼?隐隐带着生气和委屈:“陆泽铭,你真讨厌。”
她轻哼一声,再不理陆泽铭,打开车门就往下冲。
这辆迈巴赫,不知到在她家?大门外停了多久了?
一直都?没开进去,所以盛悠然往家?里冲的时候,一直趴在大门口摇尾巴的小七,瞬间兴奋的蹦哒起来,不停的对着盛悠然‘汪汪汪’的叫,还对着盛悠然狂摇尾巴。
盛悠然进了院子,见小七还蹲在大门口,对外面?的迈巴赫摇尾巴。
就特别生气的说:“小七回来,外面?车里坐着的是陌生人,才?不是我们家?的。”
小七听到盛悠然的话,回头冲着她边摇尾巴边汪汪两声。
见盛悠然气冲冲的往客厅里走,它赶紧冲上?前咬住盛悠然的裤腿,一边往外拖,一边松开盛悠然的裤腿,又朝停在大门外的迈巴赫‘汪汪’两声。
“别叫了,都?说那是陌生人。”盛悠然掰开小七的嘴筒子,小七看?她生气,赶紧裂开嘴筒子,笑着朝她摇尾巴。
至于站在大门外的陆泽铭,小七扭头看?了眼?,就耷拉着尾巴转头,再也不看?外面?一眼?,四脚飞快的跟着盛悠然往客厅里面?冲。
这时候团团已经在楼上?睡着了,只有盛易安坐在客厅里等着盛悠然。
看?她带着狗进来,就问:“小七叫啥呢?”话刚说完,盛易安就看?清盛悠然身上?还披着件男士的妮子大衣,他愣住,下意识往客厅门口看?去。
屋外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陆泽铭。
盛易安就很?疑惑:“你刚才?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盛悠然下意识摇头,然后在盛易安关心的眼?神下,又说:“就是有个司机送我回来,小七见了就想冲上?去和司机打招呼,我没让它去。”
也不知道小七听没听懂盛悠然说的那些话?
反正当盛悠然提起它的名字时,小七就疯狂咬着尾巴,咧开嘴筒子冲着盛悠然哈气,看?着兴奋极了。
盛易安看?着小七这兴奋的死?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神又瞥了眼?披在盛悠然身上?的那件呢子大衣,不过?女?儿不想说,他也没继续追问。
倒是小七,一直兴奋的围着盛悠然转圈,黑漆漆的鼻子不停的在盛悠然身上?嗅了嗅,还踮起后腿来嗅盛悠然身上?那件呢子大衣。
当小七嗅清楚了呢子大衣上?的味道时,还裂着嘴筒子朝盛悠然摇尾巴。
有时候养条狗,就跟多了个家?人似的。小七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特别通人性,在护主这件事上?也做的特别棒。
盛悠然看?它围着自己脚边转圈圈,就走到客厅的玄关,从储物柜里拿出一袋鸡肉干喂给小七吃。
小七吃的猛摇尾巴的时候,盛悠然还扭头朝大门口的方向?看?去。
漆黑的夜色里还能看?到两道汽车尾灯,闪着猩红的光芒,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
直到那两道汽车尾灯,再也看?不见的时候,盛悠然这才?收回目光。
她想知道现在几点了,于是又看?向?挂在客厅里的时钟。
晚上?十点,她记得从薄扶林老宅离开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五十左右。
薄扶林到中环的距离,陆泽铭的司机竟然开了两三个小时?
想起自己在车上?睡着,被陆泽铭搂在怀里的事情,盛悠然的脸颊变得滚烫起来。
她把剩下的鸡肉干封好,重新放回储物柜里后,就和盛易安说:“爸,天太晚了,早点睡吧。”
盛易安端着从厨房里拿出来的,见她往楼上?走,就赶紧追了过?去:“喝了这碗红枣黄芪猪骨汤再睡,这个补气血,可以缓解你冬天手脚冰凉的状况。”
“知道了,爸爸。”盛悠然从盛易安手里接过?汤,她没吃晚饭,现在确实饿了,这碗汤正好给她充饥。
盛悠然端着汤走进自己的卧室,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她每当回来的晚了,杨然都?会带着团团睡在隔壁儿童房里。
今晚这种情况,正好给了盛悠然检查东西的机会。
她放下汤后,就席地坐在柔软的毛毯上?,披在身上?的呢子大衣,依旧穿在她身上?。
盛悠然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铁盒子,铁盒子打开,里面?装的全是陆云清婚后写给她的信。
盛悠然盯着信封看?了几眼?后,这才?从皮包里拿出陆泽铭写的电话号码,一一对比着上?面?的字迹。
不一样。
她心中一空,陆泽铭和陆云清的字迹完全不同。
陆云清的字迹隽秀舒缓,像他人一样温和。而陆泽铭的字迹却笔锋锋锐,透着一股霸道冷静的味道。
怎么会不一样呢?
盛悠然喃喃自语,又拆开其他信来对比,结果还是一样的。
失落席卷着盛悠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陆泽铭身上?的伤痕和她梦里面?的一模一样?可是陆泽铭无论是笔记还是性格,都?和陆云清相差甚远?
每当盛悠然觉得自己要接近真相的时候,可事实呈现出来的证据,却永远都?在推翻盛悠然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