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后,又冲干净地面,一地浑浊不清的各种液体,打着旋地消逝在角落的地漏里。
于浅雾自己都骂累了。语言攻击无效,这货可能自带金钟罩铁布衫技能,还是最高级别的变态,心理完全可以平静的免疫任何羞辱谩骂?
“最后问一遍,要不要吃饭?”弥颜问。
于浅雾别开头,没理他。弥颜果然没再问,直接走了。
没一会儿,于浅雾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拖着过来了,他转过头震惊的发现那是个不锈钢的吊瓶支架,上面还挂着一个超大号的医用袋子,装着满满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下面连着输液管和针头。
弥颜把橡胶管子紧紧绑到于浅雾的左手腕上,往他手背上涂着酒精。
一阵浓浓的不安和恐惧油然而生,要给他注射什么?“......你要干什么?这是什么?”于浅雾攥紧拳头,左手拼命躲闪。
然而没什么用,弥颜力气极大,一手固定他的左手,一手稳稳把尖锐的针头扎进他手背上的静脉。弥颜解开他手臂上的橡胶带,然后捏了捏输液管,旋动调节夹调慢滴液的速度。“只不过是输液,最简单基本,稍微掌握一点医学常识就没问题。”他按上于浅雾不安挣扎的手背,“别乱动,针头刺破血管会有些麻烦,你会伤到自己的。”
“你给我打的什么?”于浅雾的左手像断电一样老实了,只是呼吸依然急促不安。
“营养液,主要成分是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弥颜无奈地叹气,“这是你自己选的。早跟你说过,我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让你相信我。但发现我说了你也不往心里去,所以实际行动更能说明问题。你一直不吃不喝,我怕你会受不了,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营养液......于浅雾在风中一阵凌乱,好他妈有道理啊!
“里面还加了点助眠的药物,你好好睡一觉。我就在这儿陪你。”弥颜指指另一边的床,用手掌盖住了于浅雾的眼睛,“放心,睡吧。”
于浅雾不知道自己醒来时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屋里没人,床边立着吊瓶支架,耳朵里只有中央空调里周而复始的“呼呼”声,还有水滴落地的声音,他依然躺在自己的尿里。
导尿管插在身体里久了,像是成了他器官的一部分,自己根本不能控制的一部分。起初还能憋住一小会儿的,现在完全不和他打招呼了。
整间屋子里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呼呼的风声,和尿液不时淌到地上的水滴声,于浅雾呆滞地看着棚顶的吊灯,感觉无比的煎熬和焦躁。
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母亲是不是已经出院了?妹妹放寒假有没有回来?
如果父亲没有犯这次错误,母亲没有生病的话就好了,他就不用认识弥颜了,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受这个洋罪!
那这个假期,他会干点什么呢?还是会打工吧,白天去超市促销,或者去专卖店兼职导购,晚上去酒吧做服务生,应该很有意思很充实。总之多挣点钱,补贴下学期的学费,还可以等春节后出去旅游......
啊,春节就快到了吧,他还能回家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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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要吃饭吗?”又是例行公事的问话。弥颜手里头抄着根橡胶管子,给他的“玩具”仔细冲洗身体。不时有水滴或者可能尿液迸溅到他身上,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一直靠打营养液生存,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持续状态下,于浅雾不知道到底是在和弥颜置气还是和自己置气。他瞪着弥颜看了一会儿,闷气道:“吃!”。
弥颜听了他的回答,抓住他的性器把导尿管拔出来扔了,还顺手解开了他身上所有的束缚,只余脖子和手脚腕上的皮质铐圈。
片刻间就恢复了自由,剩下的东西权当做装饰了。于浅雾惊讶一瞬就翻身坐起,活动了一下,感觉头有些晕,浑身肌肉有些僵硬外,好在年轻、身强体壮,一切无碍。在弥颜看不到的角度,于浅雾低下头,扯起一边的嘴角危险地笑了下。
弥颜正低头用胶皮管子冲地面,突感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于浅雾像头野狼一样目露凶光朝他冲去,挥起左拳直击弥颜的后脑。
弥颜的瞳仁中闪过一丝笑意,等到拳头马上就要打到时,他迅捷地侧身躲过,极快速地转身,右手接着他的手腕,左手控制手肘猛地一拉一旋。于浅雾发现自己轻敌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整个人都向前扑去,弥颜已经反拧了他的手腕,站在他身后,一脚踢上了他膝弯,他顺势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我草!这个变态是练过的!失策啊,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弥颜从他头顶上方笑道:“你饿了好几天,体力大减。如果精力充沛,兴许不会一招就被我制住。不如先吃饭?”说完松开了他的膀子,径自开门走了。
识破他的狼子野心,还完全不介意的样子,是有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泄愤地咬着包子的于浅雾抓着勺子狠狠捣着鱼片粥,对面边吃饭边办公的伪善又变态的男人,一手操作电脑,一手执筷,面色专注一丝不苟,眉眼间是常驻着淡泊疏朗,这人皮肤白皙,体型偏瘦,四肢纤细,个头也才到他眼睛处,很难想象刚才他就是被这副弱质书生模样的人制住的。
于浅雾蝉联校霸多年,又扎扎实实练过三四年的拳击,虽说不是什么职业级别,但业余组的比赛自己赢过无数场。一直以来都是他于浅雾欺负打压别人的,遇到弥颜之后净憋气了,别的可以暂时放下不说,武力值这一块实在太让他感觉挫败了。现在他的体力状态确实不好,可刚才弥颜灵活的闪避,反应的速度,迅速的反击,以及抓在他手腕和膀子的力度,于浅雾很明确就是自己状态好的时候胜算都不大。亏得这个死变态发现他练过拳击后,还那么仔细谨慎地绑紧他,防备他,谁想到......于浅雾心里不停的咒骂,真是深度变态不能局限啊!
于浅雾苦思弥颜那一招是什么路子,伸手又去拿包子,一双筷子压住他的手,弥颜道:“你已经吃了两个了,不能再吃了。长时间不吃饭,肠胃会受不了,多喝一碗粥吧。”然后拿起勺子就给他的碗填满了。
于浅雾收回手老实吃粥,低头闷闷问道:“我爸的事?”
“正在办,等着吧。”
于浅雾看了他一会儿,继续低头补充能量。他觉得弥颜虽然变态,但不至于在这件事上诓他,只要做为公司法人的弥颜不追究,他父亲就基本上没什么大事了,而做到不追究对于弥颜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其实,于浅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他。
一顿饭吃完,于浅雾浑身充满力量,望了望窗外的天,晴朗无云可见月色,是深冬时节难得的好天气。“这一年你会一直关着我?”他问道。
“你如果听话,就不会。”弥颜合上笔记本电脑,点燃一根烟,“所有的事都取决于你,很多事都是你自己选的。”
于浅雾哼笑一声,拨了拨自己手腕上的腕铐,“听话?你是指按你的需要,随时给你表演拉尿?”
弥颜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弯起嘴角笑着道:“那是调教的一部分,但不是最终目的。”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驯服你。”
于浅雾嗤笑一声,抬起下巴,“让我服你?”语气里透着浓重的蔑视和傲慢,“就是用些下作的手段让人出丑?”
吸了一口烟,弥颜垂下眼睫遮住眸子里炙烈的盎然之色,“殊途同归也说不定。信不信你迟早会臣服我,甘心情愿做我的狗?”迟早。弥颜倒希望“迟早”这个过程,会长一点越长的路程,见到的风景就越多;越颠簸坎坷的路程,到达的终点后的满足就越丰厚。
于浅雾抱臂冷傲地看着弥颜,嗤之以鼻道:“你哪来的自信?就算你强制让我屈服,最多折磨我的身体。但说到甘心情愿......”那双灵动闪耀的眼眸像最上好的黑曜石,扬起的唇角携着熠熠生辉的傲然,“恐怕这一年的时间,你都不会达到目的。”
胸腔里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猛跳了几下,对面的人像是个危险诱惑的黑洞,那对黑曜石可能就是外太空的稀有产物,带着强大而陌生的磁场,把弥颜整副心神都吸附进去。未知的深度、广度,如荼蘼盛开的最繁华、最不可预知的美,可能还是不可丈量,不能形容,但还是让弥颜舍生忘死、抑制不住,霸道直白地被深深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