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路面摔上一跤,必定不疼。登高跌重,最能让他长足教训。

弥颜不是正规的S,却绝对是真正极端的变态。

狗被打多了,见到主人抬手就胆怯的俯首,畏畏缩缩,那多没趣味,尽是奴性的狗遍地都是。

众里寻得一个于浅雾,自然就为了他的与众不同。

若是纵得它浪到脖子上,再抓下来收拾妥帖,成就感简直翻倍。哪怕他以身献祭,也未尝不可,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日后不能常换常新不打紧,守着一个玩具也没什么,最怕一成不变的弥颜这些日子想通,要保持一个耐刷的游戏的新鲜度,得自己开发。

于浅雾这样亦狼亦狗的好人材,绝对是个宝藏,不断挖掘出惊喜和意外的心情,堪比爆出精良又稀有的游戏装备,让他乐此不疲。

他扣上他们之间的容器,翻滚跳动的沸水不时顶起盖子,他在等水降温,好在他们的时间足够长。

弥颜把手里的马鞭浸润在地上的盐水盆里,带起一串四散飞溅的水花,狠狠抽上于浅雾后背的健硕肌肉。

于浅雾痛哼一声,试图商量,“弥弥......主人,做完再打呗?”

黑色的马鞭又浸过盐水,抽上他的肩胛骨,“浅雾,你记性不大好,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手里的鞭子在空中滑了一个完美的半弧,贴近于浅雾的肩膀又是一鞭,他回忆着于浅雾抱着他吐珠串的话,有样学样道:“小狗奴,多容易点事儿啊,再坚持坚持,三十鞭很快就能打完。”

......得瑟大了不光掉毛,还能让人皮开肉绽。

于浅雾回头看弥颜头顶还戴着可爱的猫耳,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还照样能威武霸气地朝他挥鞭子,简直不能再违和。

小浅雾也知道是没希望了,像狗尾巴一样,沮丧地耷拉下来。

三十鞭挺快就打完了,弥颜看着他满背的伤有点意犹未尽。

过完年后诸多事端,好久没调教了,说不手痒是不可能的。

他在罐子里蘸了一指头盐,找了一条绽得最鲜艳的伤疤按上去,口气温婉道:“浅雾,疼吗?”

于浅雾满脸细汗,歪头蹭了蹭弥颜的发顶,“还行吧。”他家弥弥最爱鞭刑,下手力道把握得也好,多次下来他早习以为常了,只不过这回加了盐,更疼些罢了。

弥颜点头,“下手不重,轻微开裂而已。天气热了,还是要防止发炎,我给你上点药吧。”

他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玻璃瓶,里面盛着半透明淡黄色液体,引起于浅雾的注意。

弥颜解释道:“这是蜂蜜,纯天然没有任何添加剂。它有消菌杀毒,促进伤口愈合的功效。”说着他打开盖子,倾斜瓶口,从于浅雾两边肩膀直接往下倒。

极浓稠粘腻的液体,徐徐涂满他的肩背。

如弥颜所说,不是市面上卖的廉价品,绝对纯天然,纯到......沾挂在皮肤上,流速凝滞又迟缓。

于浅雾顿感万蚁加身。痒永远比疼更让人难受,也最能消磨人的意志。

液体终究还是流淌上正鲜艳的伤口,和着盐巴慢慢浸润,挥之不去的痒加上阵阵刺疼,愈演愈烈。

于浅雾鼻腔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单音,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挣动,手脚上的锁链“哗啦”作响,他似乎是在和什么无形的力量拼命对抗,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凶猛的痛痒不减反增,如巨大的海浪把他拍进黑深的海水中,令他窒息。

那些横七竖八的鞭痕镀了层油亮,盐又结了白霜,多像结了霜花还拼力绽放的娇花。

弥颜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内无限感慨,语气却带了满满的疑惑,“怎么了?浅雾,我帮你上药,你怎么还出了一身的汗啊?”伸出舌尖在他肩上舔了舔,唇齿甜香。他像是忽然了然般笑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涂的不够匀称。”

弥颜不知从哪找来的毛笔,动作轻柔地刷上他背上的一道道伤口。

这种折磨人的花样只有弥颜想得出,他不过得意洋洋一把,弥颜就能给他划出一方炼狱。

于浅雾咬牙哆嗦道:“主人,已经,已经涂匀了......不用,再费心思了。”

弥颜并不赞同,“做事要有始有终,还有几条就涂好了。欸,你别乱动,看,都涂到外面去了。”

这操蛋的酷刑受了个溜够,于浅雾差点灵魂出窍,还他娘的不如再给他来百十鞭呢!

等于浅雾再回头看,弥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他现在动作和思维都变得有些迟缓。卧槽,他突然想到,弥颜不会想让他这么待一整晚吧?

没多时弥颜就回来了,他才终于放下心来。弥弥怎么会那么狠心呢。

可当看到弥颜手中的贞操带时,他又彻底愣住了。那是他网购来的,弥颜刚才是去他包里取了。不久前自己还嚣张地威胁着要给他戴来着......报应来的这么快吗?

弥颜在他的回眸中晃了晃贞操带,“皮质的?你还真贴心!”

于浅雾忍痒忍的颇为辛苦,身残志坚般间歇打着抖,还急于表忠心,“我,我怕你,一直戴着,金属材质的,不舒服。”

弥颜哼笑一声,精确抓住关键词,“一直戴着?你打的是这个心思啊?”

于浅雾抖如风中残叶,“不是,弥弥......主人,我......”

弥颜打断他,问道:“浅雾,如果我真有别的心思,你觉得仅凭一个贞操带就能制约我吗?”他垂下手,静静望着他,“真心不是贞操带所能束缚的。”

于浅雾被他的话奇迹般地止了痒,他姿势滑稽地正色回望过去。

弥颜叹了口气,慢慢走近他,“你说从前的事过去了,你会相信我。是骗我的?”

“不是。”

“你的生日礼物都收了,我的这番道歉还不满意吗?”弥颜摸上他汗湿的侧脸,眼中深情闪烁,“相信我,再给我一个机会。”

于浅雾郑重地点头,沉甸甸的一个“好”字,掷地有声。

弥颜把贞操带放到一边,“浅雾,没射出来是不是很难受?”

于浅雾有点委屈的“嗯”了声,钻心的痒又占领了高地。

“不想每次没做完就刹车,就要乖乖听我的话。”弥颜循循善诱地给他分析利弊,“做爱是件享受的事,总要防备我又出什么主意,不可能尽兴的。”弥颜直指关窍所在,最能拿捏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