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一下吧!”施娴微微一笑,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裴世奉看了儿子一眼。
裴沉司站起身,他赶紧跟着站起来。
两人走出门之后,裴世奉心里不是滋味儿,但是要让他还继续和她生活在一起,也做不到了。
裴沉司心情也不好,他很想听听笙歌的声音,然而给她打过去电话,还是打不通。
作为儿子,他对母亲怎么能狠下心?然而真的什么都不做,他又如何对得起笙歌?
月夫人给他找了一个最佳平衡点,送给他,他还能说什么?
他把电话打到了月夫人那边,开口问道:“妈,我能和笙歌说说话吗?”
“笙歌在休息。”月夫人说道。
“她的身体怎么样?”裴沉司担忧地问。
月夫人答道:“这里一切有我,你不用担心她,专心处理好你的事情吧!”
说罢,她挂了电话。
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裴沉司想知道,她是不是怀孕了,她还难受吗?
但是他也很清楚,月夫人是不会告诉他的。
当晚,施娴在客厅里自杀。
裴世奉与裴沉司匆匆赶到医院,她还在抢救。
保姆颤抖地递上一张纸条,语无伦次地说:“桌、桌上,工整地!”
白纸上面是绢丽秀雅的字迹,“生是裴家人、死是裴家鬼”。
裴世奉狠狠一震,整个人有些呆滞。
几十年的夫妻啊!
这一刻他真的不想再逼她了。
哪怕是分居他也能接受。
反正他和阿染没有未来,他只希望补偿她。
有些感情,过去了,就真的是过去了。
裴沉司又何尝好受,他神情迷茫地说:“爸,月夫人让笙歌和我离婚,笙歌还有可能怀孕了,您说我该怎样选?”
裴世奉神情再次一震,看向他激动地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裴沉司看向他问:“这个时候,您能和我妈离婚吗?”
裴世奉神情顿时萎靡下来,一脸茫然。
施娴被救了回来。
她躺在病房里,一直未醒。
父子俩在病房里守了一夜,早晨她悠悠转醒的时候,看到父子俩都挂着黑眼圈儿。
狼狈不堪。
如果是以前,她必定心疼他们。
可是她所做的一切,换来了什么呢?
她自认为对得起丈夫和儿子,可他们偏偏为外人,为女人,要与她断绝关系。
她神情平静地说:“你们没必要救我,只要我一死,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压根不用离婚那么麻烦。”
裴世奉无奈地说:“我们也没想你去死啊!又没说不管你,干嘛那么想不开?”
裴沉司站在床边,神情平静地说:“妈,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该和您说,但是如果您不离婚的话,我和笙歌就要离婚了,我不想失去她,很抱歉!”
施娴看着他,眸光哀伤地问他:“妈妈只有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个,你就非她不可吗?”
“妈,如果现在让您再选一个男人,离开我爸,你能做到的话,还会自杀吗?”裴沉司安静地反问道。
施娴眸中温度跌落,她偏过头说道:“想我离婚,就干脆弄死我吧!”
裴世奉气的跺脚道:“你就成全了孩子吧!咱们一把岁数怎样都行,我保证离婚后不再结婚了,孩子还年轻,笙歌还有可能怀孕了,你这么犟干什么?”
施娴压根不相信男人的承诺。
现在说的好好的,到时候说结就结了,到时候她找谁去?
男人的誓言是最不能相信的。
除了她,谁也不可能当上裴家主母!
月夫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和徐丽说了。
徐丽冷哼道:“这女人可不是善茬啊!我看呀!有的磨呢!”
月夫人叹气道:“我也是真心疼沉司这孩子,心里得多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