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孔添孚出口阻拦,视线扫过邹,“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邹悦琪很想替金粟做决定,但回想两人一个多小时前的谈话,他又住了嘴,而后故作大气地转身,给了金粟一个“我信任你”的眼神。

实际上,在走出包厢后,他便飞快贴在门上,偷听两人的谈话。

“我专门选了这样的地方。”

“别弄得太难看。”

两人同时开口。

孔添孚将要说的话都卡在咽喉,金粟则顺利地说了下去:“我以前不懂你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那么快,但当我接触了一段时间的金融管理后,忽然就明白了。”

本来对这次碰面有一半把握的孔突然没了自信。

男人知道自己得说点什么,他不想听金粟之后的话:“我怎样才能挽回你?”

金粟摇头:“不可能。”

在他这里,没有火葬场,他只会扬灰。

孔昨天能因为安哲更有潜力而抛弃他,今天能为他更有价值而瞒着安哲,那么明天呢?

背叛过一次的人,金粟不会再给对方第二次背叛的机会。

“孔添孚,请做好分内的事。”

金粟出来的时候,见邹悦琪和褚际凑在一堆,不知道在看什么,面上的表情都很微妙。

他走过去,两人同时抬头,露出笑来。

“聊完了?”

“嗯。”金粟随口一应,反问,“你们在看什么,这么欢乐?”

褚际就将智脑递到他面前。

金粟看过去的时候,视频里漂亮的美人正伸出手,“啪”地将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孔添孚的帅脸上。

金粟:……

和两个家伙是有多无聊,才会去看这种曾经的黑历史?!

“别玩了,还有正事呢。”他说着,按掉视频。

褚际顺势拉住他的手:“关于你和乔安安的项目,我们还要更多的分析资料才能下决策。”

男人看着他,漂亮的金眸里闪动着奇异的光。

金粟看懂了,邹悦琪也瞬间满身醋味。

“哦,需要的是分析资料,还是分析人员啊?”他酸溜溜地吐槽。

褚际瞅他一眼,无形的电火花刺向邹狗子:“最近异兽动向频繁,邹少校的训练计划很密集吧?怎么还有时间乱逛?”

的确有点不务正业的邹悦琪无话可说。

老天似乎都帮着褚际,他刚说完,上级的联络就打到了邹悦琪的智脑里。

邹悦琪只能压着不爽,用眼神警告褚际。

褚际不以为意,还将金粟牵得更紧了。

男人将爱人带到了自己家。

这是褚际私人名义购买的小别墅,环境幽静,无人打扰。才刚进门,男人便将心上人压在门上猛亲,勾着他的一条腿架在胯上,隔着衣服撩拨对方。

金粟气喘吁吁,眉眼挑红。

“不说正事了?”

“正事哪有你重要。”

三小时后。

褚际起身帮金粟倒水,又取了干净的床单被套。

金粟赖在沙发上,问他是否看好两国目前的合作。

褚际的动作一顿,看向金粟,很认真地说:“共和的研究陷入瓶颈很久,我认为最大的原因就是受制于传统思想。杰农即便不用研究成果来换,共和也能从杰农的崛起上得到启发。”

“你真乐观。”金粟道。

他暗想:不知道是不是哨兵天生的优越感在作祟,让他们总能积极地看待事物发展。

褚际走过来,亲了亲金粟撅起的鸭子嘴:“而且,就算这条路走不通,你不是还有其他法子么?”

“哦,褚指挥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金粟装傻。

褚际将人抱回床上,强壮的身体匍匐而来,如同暗夜里伺机而动的猛兽,油亮光滑的肌肉好似被月光吻过的皮毛,华丽而性感。

“你的第二套方针,难道不是借由杰农的研究,争取共和境内大部分向导的好感,进而以这些向导的投票权为筹码,和我父亲谈判?”

褚家主年级很大,不适合再担任共和的领导人。

可卸任不代表影响也会一起消失。

三年过去,他依旧能干涉一些决策,也是距离金粟最近的高级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