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添孚皱眉:“他不是故意的。”
金粟纠正道:“那就让他来告诉我,他不是故意的。”
而不是你!
更何况,孔添孚你自己也有需要道歉的部分。即便是临时伴侣遇见危险,难道不该第一时间保护伴侣么?反而去照顾一个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金粟心里阵阵发冷。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对三人有太高的期待,但是亲密相处了三个月,自己曾经对他有好感。就连绉悦琪这个蠢蛋都看出来了,孔添孚能不知道?
这个男人还和别人亲亲我我,遇见屁大点的事情就主动维护对方。
他到底怎么敢啊!
他以为自己就应该和卑微的奴婢一样祈求他的爱么?还是觉得自己是种马小说里的主角,能一次坐拥两个为他生为他死的向导?
两人话不投机,一时沉默。
飞行器的速度很快。
到达宿舍门口。
金粟下车,冷冷对着男人说:“你真让我恶心。”
回到宿舍。
金粟依旧气不顺。
他不知道今天孔添孚过来是安哲的示意,还是男人自己擅作主张。
如果是前者,那就更恶心了。
诚然,安哲的身世很可怜,但那也是在主角受穿进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主角受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意外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边境之战早已结束,他正要被接送至军事学院那些囚禁强迫,主角受根本没经历过。
拿这种事当犯错的借口……
真有脸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孔添孚这个“贴心池鱼”自作主张,非要跑来恶心他。
金粟很不爽。
他不爽了就不想让别人好过。
自己的智脑用不了,便去向导训练场蹲人。蹲到面相好欺负的,拉过人家的手腕,借着对方的智脑上网。
果不其然。
校方对A级向导极其宽容,新生战特训发生的意外,只提了两个S级新生杀死B级异兽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安哲诱发狂暴的事。
当然,也不会有惩罚公告。
这事,像是没发生一样。
金粟气得脑壳痛。
他一点没犹豫,手指如飞向法院申请了限制令限制安哲不许出现在金粟十米范围内。
路人向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一顿操作。
路人每次想抽回自己的手腕,都被金粟以死亡视线盯视。生气的金粟气势百米高,浑身冒出类似恶兽的浓烈煞意,一身肌肉绷得鼓鼓的,看起来就很会打人。
无辜路人敢怒不敢言,双眼不争气地包了两泡泪。
金粟递完限制令,又让路人用智脑给他开间训练场。
没人陪他做爱,想发泄只能运动!
本来他还想搜搜向导使用血清的事。但保险起见,他打算晚上借用绉或者褚的智脑查。
一直练到暮色将倾。
今天居然没人打扰他?他拿起智脑看见十几个通讯请求和无数留言,想起自己借用别人的身份开的训练场,绉和褚没有进门权限。
金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搓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打开训练场的门。
褚际正守在门口,看见他,嘴角勾起冰冷的笑:“躲我们?”
金粟一愣:“没有……你做什么、唔!”
自动门锁“咔”地关闭。
男人将他推回房里,单手撑在他头顶,眼里寒光闪烁:“我以为让孔添孚去接你,你会开心点,但似乎适得其反了。”
金粟:???
他想解释,嘴巴却被男人捂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没在训练场做过,那今天试试。”
男人说着,眼里闪过刺骨冰芒。
金粟感觉今天会难挨。